“我这次见你，是因为我就要离开了。”女子声音听起来带了些很复杂的情感。

“走？你要去哪里？你要走的意思，是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吗？”祈明急急问，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子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的梦里，给自己留下一大团谜题，现在又要轻飘飘离开。

祈明的情绪几乎有些生气，她看着女子，等她回答。

“是的，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梦里，我们也再没有办法相见。”女子声音清淡，但莫名的，祈明感到她似乎有些愧疚。

这是为什么？

“我要走了，所以我必须要告诉你，如果你要再活得久一点，就只有牺牲你徒弟这一个办法。”

女子此话一出，刚刚还只是微微气愤的祈明立刻变得戒备了起来，她没有想到梦中的女子也会劝她牺牲扶提，即便她明白，梦中女子所说的话向来可以真正帮她脱离危险。

“你在说什么？我会帮扶提找到莫尤的后人，我不会让扶提受伤。”祈明坚定地对着女子说。

“不，你找不到的，百晓楼没有这样莫尤后人的消息。”女子再一次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劝说：“祈明，你的时间不多了，我希望你可以开心地走过剩下的生命，你明白吗？”

祈明过去一向并不固执，可是此刻，即便希望被碾碎，她还是坚持道：“不，我要活下去，也不能以牺牲扶提为代价。我总会找到办法的。”

见祈明如此不听劝，女子也终于像是放弃，她微微叹息，最后，只留下一声带着愧疚的“对不起。”

那句对不起之后，女子就散作一团白烟，从祈明的梦中逐渐消失，而祈明也终于从梦中惊醒，从床上立坐起来，有些心悸。

也是在醒来后，她才发觉本该在另一个房间入睡的扶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身边，正紧紧握着她的左手，一脸关切。

“师父，你做噩梦了吗？”

祈明抬手擦了擦额上的虚汗，点了点头，而后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师父，我听见你这边有声音，就过来看看情况。”扶提解释：“师父，你做了一个什么梦，可以告诉扶提吗？”

原来她做的这个梦动静这么大，竟然把扶提都引过来了。

但那个梦，似乎并不合适详细讲给扶提，于是祈明便囫囵地提一提：“我梦见了一个女子，我看不清她的脸，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她说她要走，于是我很急……”

祈明顿了一顿，最后总结：“总之是一个奇怪的梦。”

说完，祈明就看见扶提点了点头，但是显然，他也不能明白这梦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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