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大怪人之首？！”张春华眼睛瞪得很圆，声音中透着惊讶，好像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一样。

“不会吧？你之前没听过？”我对她的回答有些意外。

“哈哈哈……真还是第一次，估计有勇气当我面还敢这么作死的，你算第一个。”

张春华并没有生气，反而开心地笑了起来，这女人的气量还真是不一般！

“张总，其实您蛮漂亮的，皮肤身材都挺好的，不输二十几岁正当年的小姑娘，只是……”

“只是什么？别到了关键点，就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儿！”张春华不耐烦地说道，谈吐之间竟透着一股巾帼气概。

“只是您何必穿得这么复古呢？我想只要您稍微打扮一些，肯定秒杀一大片……”

“复古”这么高级的词被我用在这里，也是醉了。

“哈哈哈……你的这个建议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年轻的时候，不想被当成花瓶，所以一直没怎么把心思放在外表上，现在人的价值观变了，喜欢以貌取人，看来我也得跟上时代是吧？”

张春华此刻一点架子都没有，和我谈笑风生，感觉之前出言对我冷嘲热讽的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究竟是什么促使她对我有了这么根本性转变，我倒是越来越困惑了！

“张总，刚刚谢谢您这么帮我。”我决定认真道个谢，顺带着把话题绕回来。

“这个嘛，小事一桩，对了，你还没有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呢！”张春华还是不愿意自己点明原因，执意要我来猜。

这种喜欢让人猜心思的人都是难以伺候的主儿，而往往领导都是这种风格。

我认真想了想，然后坦言道，“恕我直言，张总你这么帮我，肯定不是单纯地为了我好，而是有您自己的利益在里面，只是您的利益在哪里，我还不敢确定……难道是部门的控制权么？”

“你能想到我有利益在里面，所以你还不算幼稚，这一点我很欣赏……不过至于部门的控制权，你没听说过官大一级压死人么？再说林润生大了我不止一级，我还没有狂妄到那么自不量力的地步！”张春华先是微笑点头，转而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收买我帮你做事么？”我索性再简单一点，因为经过短暂接触，我发现张春华这人非常喜欢直来直去。

“也对也不对！”这次张春华似是而非地回答道，“如果我对你这次的回答进行部分修正，就接近事实真相了！”

“部分修正？”我一愣，心想和女博士说话还真是一门艺术，两个字，烧脑！

“那就是你不是单纯地帮我做事，而是帮我们做事！”张春华说着给了我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我们？”我越发迷糊了，实在不知道我和她有什么共同利益。

“你留在g高科最大的阻碍是什么？”张春华见我仍有些不开窍，于是继续点拨道。

“林润生呀！刚刚你没看到他恨不得立即把我扫地出门？！”我气不打一出来地说道。

“那你知道我由副转正的最大障碍是什么吗？”

张春华这一次主动把话题引向自己身上。

我这才想起来我第一天来报到的时候，小叶姐姐曾经和我说过，张春华主持人力资源部全面工作已经一年多了，但是却始终以副代正，不给她进步的机会，这才给了李长顺等人留了很多活思想……

“难道也是林润生？”我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