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他眸色一变。
好,好得很。
他侧身凝向同在宴席的年九初。
“怎么了?”年九初的祖父曾是太医院院首,今日这百花宴,他自是也有赴宴之资,本是一人独饮酒,可实在忽视不了楚云砚阴恻恻的视线,偏了头乜他一眼。
都是千年的狐狸,只一眼,年九初便看穿了他心中所想。
他咳了咳,朗声道:“喝多了酒,在下出去醒醒酒,世子爷要不要一道去?”
他声音不小,这般说,便是不叫周围人对他们的离去起疑。
边说着,边叫那小公公将楚云砚推了出去。
待到了无人之地,小公公才开口道:“奴才已派人查去了,主子稍安勿躁。”
“不必再查,我心中有数。”楚云砚低声道,他朝年九初勾了勾手。年九初会意,低下头听他耳语。
——
门锁窸窣响动,有人过来了。
枝枝脚步顿住,捏着瓷瓶的手有些僵硬。
但楚宁琛的意识如今混沌至极,他的感知悉数汇聚在枝枝身上,外头的声响,他都注意不到。
他只知道,枝枝忽地停下了脚步。她是不忍对他下手么?
枝枝脑中乱糟糟。
若来人是那背后算计之人,想必白的也能说成黑的。为今只有将太子打晕这条下下策。
她闭了闭眼,缓缓抬手。
“枝枝……”在她即将举起瓷瓶时,门锁落下,熟悉的声线传来。
枝枝手一软,瓷瓶打碎在地。
是楚云砚来了。
她如释重负。只见那先前引她来这厢房更衣的宫女从门外摔了进来,而后一个小公公推着楚云砚进来了,他冷白的面庞现下更是毫无血色,唯那双眸中的猩红刺目得紧,他喑哑着嗓子,“枝枝,我来迟了。”
枝枝忙跑到他跟前,握住他的手,触到一片冰凉。她本是松了口气,这会儿胸口再次发闷,“殿下吹不得风的。”
楚云砚抿唇,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枝枝,“我只是,太担心枝枝了。”
屋子里,楚宁琛忽然低咳出声,楚云砚这才注意到他,“太子殿下可还好?”
楚宁琛断断续续道:“不、不好。”
“哦。”楚云砚应了声,不好也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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