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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黑色长靴停在他跟前,马夫抬了抬头,他认得这面具,是乱葬岗伤他的男人,他浑身哆了哆。
“你想活,还是想死。”
男人把玩着一柄小巧的短刀,漆黑眼眸中藏着细碎霜雪。
马夫后知后觉才虚弱道:“想、想活……”
话音刚落,那柄短刀猛地朝他飞来。
他瞳孔一缩,绝望地闭上眼,难道他不该答想活么?
砰了声,短刀刺过来后木桩狠狠晃动。
马夫浑身哆嗦不止。他在想,他刚到手的银钱,不知道又会便宜哪个小兔崽子。
耳畔传来阴冷男声,“这就怕了?”
马夫猛地睁开眼,原来刀刃擦过他的头皮扎在木桩上!
“放心,只要听话……”
男人低低说着,声音冷戾得仿佛从地底传来。他只是在椅子上坐着,薄唇抿着,没有分毫弧度,“你就能好好活下去。”
外头走来了三四个黑衣影卫,他们清一色扣着柄长剑,齐齐朝马夫走去。
不多时暗牢里便充斥满马夫的嘶吼。
夜幕消散,拨开云雾重见日时,暗牢里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了。
马夫手掌心火辣辣的疼。
疼痛之余,他有些奇怪——
那个男人,竟不问他幕后操纵之人是谁?
难不成他早已知道是谁了!
马夫后背发凉,猛然有种被恶鬼盯上的错觉。
——
枝枝醒过来的时候,楚云砚靠在她床畔睡着了。
她不忍心吵醒他,一动也不动,就这样静静看着他。
楚云砚侧着身子,眼尾勾起的红还未散去,他睡得不安稳,细长睫毛在轻轻颤动。
被枝枝盯了没几秒,他徐徐睁开眼,掩着唇低咳。
“是我将你吵醒了?”他不敢看枝枝,心虚地别过头。但也是几息,他别开了脑袋,又忍不住侧回身来偷瞄枝枝,每每偷看了还会欲盖弥彰地掩饰番。
枝枝忍俊不禁,她道:“是枝枝自己醒的,世子爷守在这里一夜了?”
楚云砚摇摇头,“鸡鸣时才过来的。”
他说的是实话,鸡鸣天亮时看着那些人不成人样他才出了半口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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