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飞在地上,有的溅到太医身上,余下的佛珠又被他狠狠砸到了小公公身上。
他拂了拂袖:“好、好得很。”
楚云砚是他们心中的神?那他倒要当着他们的面亲手斩杀他们的神,让他们都瞧着,他……他才是大年的天子,大年的神。
皇帝不知他脸色早已憋得通红,他摆摆手,传了人进来。
*
“回王爷,陛下确实是这般说的。”
传话的公公拂尘轻扬,他身形略肥肿,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
西宸王却不觉安心。
才启程几日,陛下便要将他们召回长安?他一想,陛下与他是手足,许是念着手足情谊了,再者陛下待砚儿如同亲子,真要因钦天监的只言片语将砚儿送去白宁塔,陛下当也是于心不忍的。
西宸王妃却不像他这样想。
一路回了王府,枝枝还有种不太真切的感觉。
望着屋子里照旧的陈设,枝枝恍惚想起楚云砚在王妃跟前说的那句“安心”。
她茫然地放下包袱,脑仁发疼,索性不想了。
结果刚到府上不多时,陛下又传了旨过来:五日后的春猎,西宸王夫妇、世子、连同张年娇都一并要去。
“世子爷腿脚不便,去了也猎不到几头猎物。”枝枝给传话的公公递了一块银饼子,“劳公公向陛下禀告。”
公公接了银饼子,“世子妃安心,奴才回了宫,必定会向陛下禀报。”
王府五日不曾清扫,桌椅上仍是落了灰,枝枝空着时便清扫屋子。这事原本由下人做便好,但下人这会儿还在院子里打扫,一时半会儿怕是扫不到她屋子里来。
楚云砚说他闲来无事,拿了干毛巾要与她一道清理。
枝枝没有拒绝。
她捧着瓷瓶,正要将瓷瓶挪个位置,忽的就听楚云砚那处传来“咯吱”一声。
她放下瓷瓶朝楚云砚看去。
从她这个角度,恰好只能瞧见楚云砚挺直的后背。
枝枝看见他衣裳上提起的弧度,虽然看不见他在做些什么,可还是心如擂鼓。
——楚云砚站在木柜前,如果记的不错,柜子下层放的是锦被,中层放的是杂物。
枝枝无比的后悔。
名为《夫君需要怜惜》、《没什么事不能找夫君的》、《与夫君的相处之道》的这几本书,她将它们忘了,她没有扔掉它们。
该拿什么拯救他们之间纯粹的友情?
该怎么解释那几本书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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