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楚云砚听了这话,像个没事人一样云淡风轻,仿佛那些都不曾发生在他身上。
枝枝心尖被揪了下。他就是这样的性子,报喜不报忧,宁愿独自咽下这些苦痛,也不愿叫旁人为他担心。
楚云砚薄唇轻扯,撩开车帘往外望去,声音浅淡,“都过去了。”
阿六道:“您莫听殿下的,回了府后,还有劳您记着给殿下上药,小的手上没个轻重,世子又不愿叫旁人为他上药,只得劳烦您了。”
这几日他身上不知又添了多少伤口。
楚云砚轻声反驳,“枝枝别听阿六胡说,新伤都好了。”
他脸上伤痕还未痊愈,说起这话来,也没有说服力。
枝枝心里有了番计较,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上回的雨夜,她也瞥见了他后背的伤,纵然他遮得快,可还是被她瞧见了。
马车不知行到了何处,忽然颠簸了下,枝枝双手扣住软垫,勉强稳住身形后,紧张地望向楚云砚。见他没有磕着碰着才安心。
她望向楚云砚时,他亦朝她望过来。似乎与她抱有同样的心思。
枝枝看愣了。
马车停了下来。
枝枝反应过来后,耳垂红了一片,转过视线不再看他,问:“外边怎么了?”
她似乎还听见楚云砚笑了声。
车夫在外头喊,“有人倒在路上。”
阿六撩开车帘,道:“小的下去瞧瞧。”
枝枝揉揉耳垂,往外头看去。这处小道崎岖不平,一个着蓝衣的少女倒在路中央。
不多时,阿六探过鼻息后将那女子扶了起来,“殿下,是个女子,身上有两处箭伤,还不曾醒过来。”
楚云砚心肠冷,唯独对着枝枝时才会心软。阿六朝他挤眉弄眼,提醒他不要忘了他在枝枝面前伪装出来的纯良性子。
马车狭小,他是有私心的。好不容易与枝枝挨得这样近。
他凝向那女子。
前世时,他为枝枝报仇后,登上帝位,万寿节时,南疆南明王夫妇曾入宫祝贺。而这女子与那南明王妃生得有六分相似,许是有些渊源。
楚云砚乌黑的眸子沉下,掩唇低低咳嗽。片刻后,他从破荷包里取出一个瓷瓶,掷往阿六,“先拿去给她服下。”
阿六扶着女人上了马车。
这辆马车上有三列位置,一列靠着车帘,最是宽敞,另两列则挨着窗户。
现下,阿六扶着人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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