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槿不像夫人那样想。
她边抹眼泪,边看着枝枝。她眼里,枝枝胸有成竹,像是笃定世子不会娶妾室般。
等楚云砚到了太子那个位置,虞枝枝便会知道。再坚固的情谊,也比不过权势。
楚宁琛算是洁身自好的,品行上乘,可他也纳了两房侧妃。
虞槿想起在东宫与那几个侧妃勾心斗角的日子,又抹了抹眼泪,比起现在的清贫,她宁愿在东宫尔虞我诈。
她看红了眼,莫名的嫉妒。
枝枝被虞槿盯得浑身不自在,端起绿豆汤,挡住脸颊。
侯夫人又道:“还有,你父亲近来朝中不得意,你在世子爷跟前多说些好话。”
枝枝咽下一口汤,温吞地道:“朝政上的事,殿下自有主张。纵使我说好话,殿下也未必会听。”
她在镇南侯府生活了好些年,镇南侯夫妇对她不闻不问,每月月例也少得可怜,还有恶奴从中克扣。吃穿花销,皆用的她与她娘亲做刺绣、制香粉换的钱
一没有养育之恩,二没有教导之义。
上回枝枝回来,还被他们下了药。
枝枝不欠镇南侯府的。
侯夫人不敢与她起争执,取下腕间的红玉镯:“这只玉镯,你瞧瞧可还喜欢?”
“母亲这是做什么?”枝枝放下绿豆汤,不解地问。
镇南侯夫人在后宅见惯了尔虞我诈,见的最多的就是人心,而人心,总敌不过一个贪字。用钱财珠宝收买人心,亦是她惯用的伎俩。
她捏着红玉镯的手僵了僵。也对,水涨船高,虞枝枝又是世子妃,当是不稀罕这些小玩意的。
侯夫人浅笑道:“母亲也没什么稀奇的可以拿给你,只这个镯子珍贵些。”
枝枝知道她是有求于人才这样。
她出嫁的时候,侯府上都像丢出个累赘般,连嫁衣也是王府送来的。那个时候,侯夫人不会像现在这般笑脸迎人。
她道:“既是母亲珍贵之物,母亲便自个儿好好收起来,日后交给槿姐姐。”
侯夫人张了张嘴,半个字还未说出口。只见枝枝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她声音软绵绵的,“时候不早了,世子爷许也等乏了。”
侯夫人跟着起身,送枝枝离开。
镇南侯发现自己像是对上了个硬茬。
楚云砚面上瞧着温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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