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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砚若是没病,那么废帝便是他的前车之鉴——废帝装病害人,受全长安城的百姓耻笑。
难保不会有人散播谣言。
“世子爷?世子爷您怎样了?”阿六忽的惊呼出声,枝枝听见声音,忙转过身往楚云砚那处跑去。
枝枝伸手一探,楚云砚额前冰凉,冒了不少冷汗出来。
他的双手紧紧扣着轮椅边缘,牙尖抵在唇瓣上。枝枝抬头看向阿六:“药,药带来了?”
楚云砚的疼症许久没有发作,药时刻备着,只是下马车前谁都不曾想到楚云砚今日会毫无预兆地发病。阿六急道:“药在马车上,属下这就去拿。”
一时心急,他用了以往的那个称呼。
枝枝推着楚云砚往床畔走,他忍着没喊疼,安静地坐在轮椅上,就好像他没有发病一样。
可嘴唇都被他咬破了皮,沁出血来了。她手忙脚乱地将楚云砚扶上床躺着。
虞槿慌张地看着这一切,语不成调,“这、这是怎么了?”
她是第一回 见到楚云砚发病的模样,楚云砚就好像落进了水里,他似乎喘不过气,好像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死气沉沉。
她先前还说楚云砚没病……
枝枝红着眼看虞槿一眼,咬着唇,唤了侍女端水进来。
她拧干帕子,细细擦拭着楚云砚额头上的冷汗。
楚云砚唇瓣微启微阖,难以抑制的颤抖,胸口亦是轻轻起伏。他整个人瞧着又沉静得古怪。
枝枝怕他疼得咬到舌头,找了干净帕子过来,让楚云砚咬住。
她又掰开楚云砚捏紧的手。他捏得紧紧的,枝枝原还担心掰不开。好在慢慢地,他自个儿松开了手。
从前她观察得没有如今这样细致,这日一看,楚云砚掌心掐破了,血都糊了满手。
若非枝枝要掰开他的手,恐怕没法发现。
枝枝说不出哪里难受,看着他满手的血,忽然就掉眼泪了。
这多疼啊。
她扣住他的手指,不让他继续掐自己。
楚云砚忍不住弯起手指,可又察觉掌心柔软的触感,他使不上力,轻推了推枝枝的手。
枝枝察觉他的意图,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你抓住我,我不怕疼的。”
“放、放手。”楚云砚气息微弱,勉强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手上破个小口子都喊疼的小姑娘,说她不怕疼。
他有些怔。
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打在脸颊上。
是枝枝,哭了么?
别哭。骗你的,都是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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