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杀了你,我再自刎。”
他声音朦胧而遥远,带着令人惊心的平静。
他似乎处于一个混沌的状态,很快他又松开了她,给她道歉:“抱歉……吓到阿眠了。”
他眨了眨眼,微笑着撒谎:“我不会杀阿眠的,我舍不得。”
江未眠知道他在撒谎。
他又披上了那张“她喜欢的”温润如玉的君子皮。
“阿眠,想和师尊说什么就快去吧。”他含笑道,“明早我们就出发回去。”
“一起回家。”他将她推向了月秋崖。
此时,月秋崖总算说了第二句话。
“阿舟,治好我的眼睛,我就走。”
郁宿舟微微挑了挑眉。
“是吗?”他微微一笑,“身为徒儿,我自然会努力寻找医治师尊眼睛的办法。”
“当然,师尊要求的,我也会尽力做到。”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和阿眠的喜酒还等着师尊呢。”
他俯身,黑色的魔气自掌心翻涌而起,注入月秋崖的脊背。
“师尊太虚弱了。我先帮师尊处理一下伤口。”
“毕竟阿眠很喜欢您,我也很喜欢您。”
月秋崖一瞬惊道:“你生了心魔?”
他垂眸,含笑道:“心魔?对啊。”
“不过师尊不必担心,它不会伤害您的。”
“因为就算是心魔,也不会比我……”他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笑出了声,“更想杀了您的。”
月秋崖脊背发寒。
说罢,他便玩笑一般,将手指再度放在月秋崖的咽喉。
江未眠心头一跳:“别动!”
一瞬,熟悉的来自手镯的束缚几乎将他的右手绞断。
他额间迅速渗出冷汗。
但他却依旧笑着:“差点忘了这个。”
随后,他手指轻轻搭在右手的手腕上,似乎是极其不舍,摩挲了一遍,最后轻轻一捏。
手镯应声而碎。
一瞬间,月秋崖被那魔气波及,吐出一口鲜血。
她身上赤金色纹路如同要剥落一般猛然大亮。
郁宿舟饶有兴致看着,但是,那纹路很快熄灭了。
月秋崖生生将那妖气压制了下去。
正是光风霁月呢。他淡淡想。
随后,他见月秋崖费力地抬起头,“望”向他:“不是说帮我医治眼睛?”
她唇齿间不断溢出鲜血:“回南诏。南诏有深渊,渊下有灵药。”
“南诏?”郁宿舟微微挑了挑眉,“师尊,你确定回南诏?”
月秋崖强撑着:“对,南诏。”
“治好了眼睛,我就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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