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程玄。
连推举程玄从军的永安伯爵侯,也被皇帝另眼相看,盛赞永安伯爵侯忧国忧民,为百官之表率。
永安伯爵候听完此话,望向金銮殿龙椅里的无情帝王,心情复杂极了。
一年前,程玄已被封为昭信校尉,是个正六品的武官。
张峰的家书里,间或写一些辽东的风土人情,时常也会提及程玄。
譬如,说近几日辽东接连风雨天气,空气潮湿,程校尉放到匣子里的几块桂花糕都发了霉。又说那桂花糕他极为宝贝,一整天脸色阴沉沉,跟辽东的天气一样,然后巴拉巴拉一堆……
又譬如,这几日在海域操练,晒得发慌,有士兵往脸上涂抹女子用的玉肤膏,被程校尉没收,斥责那名士兵娘们唧唧,没有男子气概。
但张峰似乎看到,程校尉私底下在偷偷自用……
诸如此类,经常叫楚长宁一脑门子困惑。
今儿的家书还算平常,说是辽东有一种形似尖刀的鱼类,叫凤尾鱼,肉质鲜美,可惜极难捕获,巴拉巴拉……
看完书信,楚长宁交还给张旗。
张旗肃着脸,收在怀里。
最初,他以为是长公主和县主心血来潮,后来张旗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发现长公主和县主只是通过家书提取某些她们想要知道的讯息,或者是在关注着什么?
好像,对程玄格外敌视!
为了报答长公主,张旗打算让弟弟在程玄身边潜伏,充当内应。
结果被县主否决,于是张旗也如往常一般回些自己的家常琐事。
等张旗退下,母女俩又合计了一番。
从栖霞阁出来,外边暮色低垂,屋檐廊下挂着照明的灯笼。
橘黄色的光线铺在走道,将她笼罩着。
这时门房有了响动,没一会儿,身穿驸马都尉服的楚若英带着一身寒气回来,前面有小厮掌灯,楚长宁立在廊下,喊了声:“爹爹,用过晚膳没?”
楚若英回栖霞阁的方向一停,侧身朝廊下走来:“在宫里用了些,露气重,你怎么还在外边走动?”
“女儿刚从阿娘房里出来。”停顿了下,楚长宁又问:“爹爹这时候才从宫里出来,是有什么紧急军务,可是豫州又出了事?”
辽东这两年战事告捷,西北鞑子也消停了,边关都没什么大事。
思来想去,楚长宁忆起上月豫州接连下了一个多月的暴雨,发了一场滔天的洪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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