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爹爹说,今夜,北梁可能会夜袭,楚长宁时刻准备着,连衣服也未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等楚长宁开门,走廊空无一人。
待她准备关门,不经意间扫见地上一只油纸包裹的烧鸡。
张望一番,楚长宁拾起烧鸡,闻味道,好像不是西北特有的香料,那烧鸡金黄诱人,她吞咽着口水,从怀里取出一支银簪子试了试,没毒。
隔壁房门打开,阿花走出,惊讶看她:“哪来儿的鸡?”
楚长宁说:“不知道,你吃不吃?”
阿花从不客气:“吃。”
二人分食烧鸡,楚长宁正感怀从前在盛京的华服美食,骤然听见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赶往城门,知道闲暇时光难得,战事又开始了。
啃完鸡腿,楚长宁从怀里摸出一块方帕,擦拭干净手指,跟着赶过去。
城墙外一片片幽蓝火光,将黑暗照亮,有北凉士兵为这样的场景吓得发怵,大喊:“鬼,鬼火,这是鬼火。”
眼见军心不稳,北梁首领道:“什么鬼火,这是火油。”
他身侧的军师不淡定了:“火油不是红黄色的火焰,这种幽蓝的火焰,我曾在坟包见过它们漂浮在半空,好像真的是鬼火!”
连军师都这么说了,下面的士兵们战战兢兢,生怕被鬼火沾染。
因畏惧那可怕的蓝色火焰,北梁军队的气势节节败退,死伤一两万余数,眼看再拖下去军心动摇,首领抬了抬手,无奈撤退。
撤到据点,首领去到王帐面见北梁王。
王帐内,金玉雕饰,雪白的狐皮做毯,黄花梨木制成的软榻里躺着一个魁梧奇伟的男子,五官分明,高鼻深目,面如刀刻般分明。
他赤足踩着地毯,来到身穿舞姬服饰的明艳女子面前,轻捧起她的手腕,亲吻着她的手指:“我高贵的郡主,你真的太美。”
女子面色难堪,咬着下唇:“那日苏,如你所愿,现在可以让我见哥哥一面吗?”
那日苏的手指不安分地托起她的脸颊,抵着她的下巴,帐外传来沉闷的脚步声,心腹通传,大将军要面见。
按推算,凤阳关火油库存不足,这时候正是他们北梁攻破凤阳的大好时机,被打断好事,那日苏面色阴沉,收回手臂,对身侧的人说了句“好好呆在王帐”,大步走出营帐。
塔娜如浑身被抽去了气力,瘫软地跪坐在绒毯里,若不是为了二哥,她怎会自甘堕落去穿上这样低贱的舞姬服饰,取悦那个杀她父兄的恶魔。
“鬼火?”那日苏不信鬼神之说,他只信自己,若不是相信自己,他怎么可能从一个无名小卒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地位,打败威名赫赫的北祁王,坐上王位:“鬼火之说,不过是无稽之谈,大阵当前,军师之缪言煽动人心,拖出去砍了,以儆效尤,再有人敢传鬼火之说,论罪当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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