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准细致地擦着手:“换一个怎么样,亲儿子?”“换一个?”贺擎宇略带震惊地叫出声,“这……”“这怎么能说换就换呢。”贺擎宇关切地看向贺宜年:“小年,这……”贺宜年紧紧咬住下唇,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人,抿嘴笑了:“我没关系的啊,我都可以。”贺知霜“噌”地站了起来,压着怒气拍了下桌子:“你们别欺人太甚。”“坐下。”梅立说。“妈!”贺知霜不可思议地叫出声。“我说坐下。”梅立没用多大音量,但整屋的人都能听到。贺知霜最后狠狠剜了陆准一眼,冷着脸坐下了。“见谅。”梅立解决了问题,淡淡说:“小年都说没关系了,你们决定就好。”“这……”贺擎宇转而问陆燕亭,“小陆觉得呢?”凌度凝眸轻轻地看向他,眼里没什么情绪,陆燕亭没等视线对上,就飞速滑开了。陆准替陆燕亭开了口:“燕亭当然没什么问题,我也是征求了他的意见。”“那……”贺擎宇最终迟疑地望着凌度,“不知你觉得……”“对不起。”凌度推开椅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桌旁所有人鞠了一躬:“我拒绝。”“不再考虑考虑?”陆准忙问。“抱歉。”凌度把椅子推回原处,看着陆燕亭说:“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就先走了。”大步走到饭店门口时,有人追了上来:“你……那个,不能喝,酒瘾还挺大。”凌度沉着声音叫他:“陆燕亭。”“你故意的?”陆燕亭垂下了眼睫。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故意的。但在这种场合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表现出对凌度的亲近,让陆准发现并不困难。他……确实有私心。凌度退后站远了些,低头在手机软件上打车。“对不起……”陆燕亭叫他。手机显示司机已经在路上,凌度抬起了头,看进陆燕亭的眸中。天色沉了下来,夜灯的霓虹投射进了眼前人被水色润湿的瞳孔里,凌度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到了点什么一闪而过的东西。“陆燕亭。”凌度全名全姓地叫他,“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那你呢?”陆燕亭皱着鼻子,“你为什么就可以做这些事?你不由分说地靠近我,说些真真假假的话,转头还要让我不要当真,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做这做那——”“凭什么你就可以,我却不行?”“凌度,你到底拿我当什么?”凌度愣了下,轻声说:“同学,学生……亦或是朋友。”“什么都行。”“陆燕亭。”凌度想伸手碰一下他,因为他看起来像是要哭了,可最终却也只是颤了颤指尖,什么都没有发生。“对不起。对于发生的所有,我都感到抱歉。”“你怎么想我都好,就是……”出租车司机到达了指定位置,在他们面前闪了闪车灯。凌度和司机确认了乘客,转身小声地跟陆燕亭说话,声音散在晚风里,不太真切,却重若千斤。他说,就是不要……喜欢我。第22章 两个学神和他们的破绽上辈子三年的婚姻,凌度自认全然出于交易与“合适”。他并不介意当陆燕亭没有气味的药,再适当满足一下正常成年人的生理需求,至少他也有爽到,并不亏。但重新遇到高中时候的陆燕亭之后,凌度不得不认真审视过往种种,陆燕亭当初与他结婚的缘由里,除了“合适”,究竟有几分真心。他不敢赌,用一个自己臆想猜测的理由继续心安理得地接受陆燕亭的好意。他也没资格去给别人的感情下定义。他更不可能接受少年人无知无畏的爱意。“怎么了?怎么了?”裴挺握着笔没捣几个字,就受不了般向后一靠:“一个两个的都不说话?”陆燕亭头也没抬。凌度给了个眼色,让他接着写试卷。“都不说话。行,都不说话!”裴挺愤愤不平地把笔捡回来,“我也不说话了!”沉着气写完了手下的数学试卷,裴挺委委屈屈地跟他说:“学神,最后一题我不会。”这套卷子整体难度偏低,但裴挺只有一题不会仍然是很大的进步,凌度把试卷拿过来,发现这题的难度和整张试卷都不是一个量级。更要命的是,他还没复习到这种解法。前前后后复习了两个多月,他只能算重新摸清楚了高中数学的大部分题型,偏一点难一点的还没来得及涉猎。凌度没动笔,看了两分钟,知道这题自己算不出来,因此把卷子递回去,示意裴挺去问陆燕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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