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燕亭还是没转头,五指却突然用力,攥得他指骨有些生疼。车内的音乐随着节拍跳动,凌度没再逗他,将两人握紧的手放到不显眼的位置,顺便想起去看一眼司机的内后视镜。司机波澜不惊地跟他交换眼神。凌度空出的右手食指放到唇边,无声给他比一个“嘘”。见过大风大浪的司机单手把内后视镜的镜面翻上去,示意他们随意,他什么都没看见,但之后的路程车速几乎起飞。本来半个小时的车程司机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就熄火让他们去拿行李。陆燕亭挺直身板坐得端正,没有下车的意思,凌度扫司机贴在椅背的二维码付款,手机自动播报的到账声音入耳,陆燕亭终于转了头,略带迟疑地打量他。十指紧扣,凌度轻松就把陆燕亭从车上拽了下来:“下车。”直到拿完行李,凌度站在门口打开熟悉的房门,陆燕亭依然一副走神的模样。“进去啊。”凌度好笑地推他一把。陆燕亭一令一动踩到地毯上,凌度在身后将行李箱拖进玄关,房门关闭发出清脆的响声,室外的光线被隔绝,视野陷入黑暗。陆燕亭心有所感,稍微低下头。凌度微凉的唇瓣撞到下巴,下一秒找准位置,接触到干燥的嘴角。他没有着急下一步动作,反而虚虚悬在唇上一厘,若即若离地触碰,少顷,含糊道:“你嘴巴好干。”话音落下,凌度探出舌尖,细细舔过陆燕亭唇上的每一寸柔软,最后轻轻反复碰他紧抿的唇缝,让他张嘴。这次没等凌度再开口发出指令,陆燕亭抓紧彼此相扣自然垂下的手,另只手也摸索去和他的右手十指扣紧,同时按上墙面。陆燕亭平时总是很容易害羞,亲近多次依然会面红耳赤,但被他多次挑衅后又会暴露出一个alpha的本能,边烫到烧起来,边贴着他压着他强势地亲吻。脸上表情和唇齿间的动作向来不匹配。此时亦然,他喜欢紧紧贴着自己,或压着门或靠着墙,前胸零距离接触,温度相互感染,炽热的情绪也在津液的交换里攀上顶峰。凌度熟知陆燕亭的亲吻,招架得游刃有余。就是陆燕亭带了一路的帽子有些碍事,帽檐数次磕到他的额头。凌度第三回 被磕到时终于踮脚顶了一下,摇摇欲坠的帽子向后掀翻过去,滑落到地上,一直被遮盖的头顶得以呈现在眼前。室内光线太过昏暗,凌度疑心自己看错了,挣扎着抽出一只手,摸到陆燕亭的头皮,触感真实而扎手。凌度哽了哽,把陆燕亭作乱的舌尖顶出去,喉中溢出一声:“等、等等。”陆燕亭用力咬了下唇后缓缓移开脸。凌度顾不上计较陆燕亭的小动作,手掌拍开玄关墙壁的大灯,刺眼的灯光下,支棱起来的发丝甚为壮观。“你……”凌度深吸口气,“你头发呢?”陆燕亭还没缓过方才的亲热,眼神灼灼地盯着他:“剃了。”凌度双手抱住陆燕亭的头人工让他冷静一下,指腹蹭了下手边只剩发根的头皮,感觉自己头皮也跟着一麻。“什么时候剃的?”“上次见过你,回去就剃了。”陆燕亭说。凌度大脑还在运作,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你不是请假的?”“请假了。”陆燕亭说,“但第二天迟到了。”见他震撼的表情,陆燕亭解释:“飞机延误了三个小时,没赶上第二天的早训,辅导员很生气,就罚我把头发剃了。”“现在已经长出一截了……”陆燕亭觑着凌度的态度不太自信问,“很难看吗?”“不难看。”凌度飞快接口,“只是有点……意外。”活了两辈子,也没见过陆燕亭留寸头的模样,所以乍一眼很是意外。但也只是意外,陆燕亭这张脸的硬性条件摆着,注定他就算真剃光了头发也不会难看。更何况这寸头还有他大半的功劳。陆燕亭安慰道:“没关系,我只是提前剃了,等课程到后期,我们班全都要剃成这样。你要不……提前适应一下?”谢谢,有被安慰到。陆燕亭的话提醒了他,这个发型是陆燕亭的大学阶段。他完全缺席因而陌生的大学阶段。不是上辈子的陆燕亭没留过,只是他没见过,他再次遇见陆燕亭时,他的头发早已长回了正常的长度,褪去了所有的青涩和害羞,在联盟军方占据要职,强大而无所畏惧。他不再会因为自己一个眼神和动作就失态,将不知多少情绪都完好地藏匿在了深沉无波的眸下,经年的朝夕相处中未曾泄露分毫,只有陆燕亭亲吻他时下意识的小动作,才会让他将这个鲜活明朗的大学生与多年后成熟的陆大校联系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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