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域专心吃面并不理他,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反倒把游弋气了个半死。饭后他们用投影放了电影,屋里的灯都关了,光源只剩下屏幕和那两只红蜡烛。不甘愿做媳妇儿的游弋颇不安分。看电影是其次,给霍域点火成了他的主要目标。霍域能忍吗?显然不能。被闹了半晌,他笑着看了游弋一眼,问他:“你爪子是不是不想要了?”烛光照着的那张脸嚣张地扬起了眉,霍域于是一把撩了T恤,干起了正事。屋内的温度一点点升高,电影慢慢步入尾声。烛芯越烧越长,火光不停跳动。刚才还嚣张的人好像又认了输,左一个哥哥右一个哥哥地装乖,霍域却并没有放过他,也没有浪费剩下的那半块蛋糕。白色奶油是颜料,指尖一落就是一片花瓣。大花瓣画大弧度,小花瓣画小弧度,它们拥抱又重叠,变成一朵朵诱人的白玫瑰。白玫瑰开在唇角,开在胸膛之上。开得灿烂明媚但花期不长,一个吻就轻易摘去。烛光的心跳都变快,扑通扑通红着脸替它送行,独自承受起这个炽热漫长的夜。……到游弋生日那天,司机还是游弋。霍域其实有心想去学个驾照,但他并不着急,愿意等。要等到游弋慢慢减少接他的次数再慢慢放下心结。今天,霍域上车就往后座放了一个大手提袋,游弋往后看了一眼说:“我生日礼物是衣服啊?那么厚是羽绒服吗?你是往上绣了花吗不然可交代不了我。”霍域早习惯了这小话痨,并没有理他,直接在导航上输了地址,让游弋赶紧开车。游弋看了一眼地址就笑了:“这是酒店啊?咱晚上不回了吗?”“不回了。”游弋便懂了,那一大包一准是床单被罩,他那有洁癖的男朋友住酒店也都要换一遍的。不过,床单被罩用得了那么大一个袋子吗?他挑挑眉,识趣地没再追问。到地儿领了房卡,坐电梯的时候游弋忽然笑了一声说:“这么多年也没跟谁开过房,原来是这种感觉吗?”霍域很无奈地问:“什么感觉?”“电梯门关上脑子里就没别的事儿了,全是你,就这楼层跳动的速度我都开始嫌慢了。”霍域笑着去牵他的手:“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先往外扔一扔宝贝儿,我带你看烟花来的。”出电梯门的时候游弋还在想,这家伙净胡扯,现在哪儿还有能放烟花的地儿啊?他可不想过个生日还要去派出所好几日游。等被霍域带进了套房,又被牵进了一间屋子之后他懂了——嗐,3D的。他脸上的鄙夷过于明显,霍域凑过去吻他一下,问:“怎么着?不然咱把这套都省略了,把你的黄色废料捡回来?”游弋摸摸鼻子笑了:“不不不,我那个不着急,先紧着你安排的事儿。”这里已经是郊区,大大的落地窗外是静谧又温柔的夜。两人洗了手,霍域叫了餐。今天就是正经的烛光晚餐了,档次比前几天的过家家高了太多,霍域却先道歉:“我对自己的做菜水平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抱歉,只能带你出来吃,明年我继续努力。”他说着朝茶几上的花一抬下巴:“不过花是我亲自包的。”游弋一看就笑了,朝他伸出手:“两位妈妈没把你赶出来吗?祸害了店里多少花?我看看手是不是扎了?”霍域捻着指尖轻笑一声:“给我留点儿面子吧宝贝。”“行”。游弋没再坚持,只把他的手牵过来吻了一下:“可怜了,我们小艺术家这么漂亮的手”。那双漂亮的手今晚很忙。切了两人份的牛排不算,还一会儿把菜往游弋嘴里送,一会儿拿饮料往他手边的杯子里添。饭后也不能闲着,要黏黏糊糊地跟另一只手牵在一起,看烟花都不分开。这家酒店的影音室做得很好,按摩椅上躺下去,烟花就像在头顶绽放。霍域说:“我过生日的时候你每年都在屏幕上给我放烟花,这回你过生日我们一起看一次。”各色烟花绚丽绽放又星星点点滑落,游弋把他今晚对着蜡烛许的愿又许了一次——希望小芋头平平安安。他不贪心,许愿都没有附带一个开开心心。现在他知道,跟他在一起的霍域是开心的。开心是他可以给的,平安却是他无法左右的。他的生日愿望当然会给霍域,就像游景中的生日愿望会给于茉莉,霍云宽的生日愿望会给林秋荷一样。当然,他知道霍域的生日愿望也一定会给他。半小时的烟花放完,霍域伸手帮他摘了眼镜,偏过头看着他说:“再给你看点儿别的吧,算是补上这些年欠你的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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