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男低音来自严松青和秦桑,两人也看着钟度,一前一后两声:“我靠!”活像二重奏。这下换迟远山诧异了。燕笑语虽然是个欢乐的中二女青年,但平时见到陌生人总要端个大家闺秀范儿。这位大小姐忽然甩掉了架子,克制不住地变成了这副花痴样儿,这实在不寻常。严松青和秦桑的“二重奏”也让他摸不着头脑,他看看众人又看看钟度,迟疑着问:“这是……都认识?”钟度浅浅地笑了笑,适时开了口:“你们好,我叫钟度,冒昧打扰了。”听到这个名字,严松青和秦桑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刚才他们还只是怀疑,现在确定了,这确实是那个又帅又有才的年轻导演。严松青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他急切地走过来,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迟远山的肩膀,皱着眉看他:“不是,哥,尽管我平时经常嘲笑你是老光棍,但你也不能真堕落得一脚迈进老干部行列吧?你带来的人你不知道人家是谁?”迟远山一脸懵:“我才刚认识一小时的人怎么你们都认识?燕笑语是见过的,你们也都见过?”严松青白了他一眼,不理他了,亲亲热热地拽着钟度往桌边儿走:“钟导,您这边儿请。我哥这人哪儿都好就是脸盲,别跟他一般见识。”钟度回头看了一眼还懵着的迟远山,也顾不上跟他解释,因为周围原本坐着的人都站起来了。严松亭也走了过来,先做了个自我介绍,又给钟度逐一介绍这一桌人。他们几个朋友一桌,过年没回家的店里员工一桌。打眼一看,朋友这一桌也就严松亭是个正人君子范儿,正正经经的穿着套西装,从头发到皮鞋一丝不苟。他这边介绍完,迟远山也后知后觉地从他们说话时称呼的“钟导”中反应过来了。几步走过来,他盯着钟度的脸看了几秒,毫不掩饰他的诧异:“你是钟度?”说完可能自己也觉得有点儿傻,挺不好意思地笑了声:“抱歉,我完全没往那儿想。”钟度宽慰他:“正常,我又不是什么明星,认不出来正常,被认出来才意外。”迟远山心想确实是够意外的,如果知道今晚遇到的是导演钟度,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这么唐突地邀请人家来吃年夜饭的。其他人倒是没想那么多,一群人嘻嘻哈哈端菜去了。迟远山在钟度右手边坐下,补充介绍了一下严松亭:“这位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设计师,现在开设计公司了,我们这几个没他都开不成店,业内拔尖儿的。”严松亭笑着摆了摆手。严松青,严松亭,这是兄弟?钟度心里暗自琢磨。果然,紧接着迟远山就说:“严松青,那小光头,他弟弟。”“谁小光头,我这有头发好不好?成天小光头小光头,再叫得我头发不长了你赔啊?”“行,小青茬儿,去看看李哥还在不在,麻烦他给钟老师煮个姜汤。半路车有点故障,我俩在外面冻半天。”迟远山撒了个谎,只字没提他是怎么遇到的钟度。这人还真是像只刺猬,外表锋利,心却软得像棉花糖。眼看着严松青站起来就要走,钟度暂且放下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赶紧说:“没事儿,我喝点儿热水就行,别麻烦了。”严松青哪听他的,全世界他就听迟远山的话,他迟哥说啥他就干啥:“别客气钟导,分分钟就给您端来”。分明是寒冬腊月,这间酒吧却像个春暖花开的世外桃源,甚至都有些暖得过了头。奇怪的是,钟度并不排斥,被冻了一晚的身体也在这样的氛围中一点点回温。周围什么声音都有,吵吵闹闹,嘻嘻哈哈,钟度的声音混在其中并不太明显。迟远山听清了,他说了句谢谢。声音很低,带着不易察觉的叹息。这声谢谢让迟远山知道他今晚的邀请是正确的,于是他笑了笑:“没事儿,你放松就行。”说话间秦桑端了杯酒,叫了钟度一声:“钟导,没想到过个年还能见到偶像,我是你铁粉儿,敬你一杯。”钟度回了神,赶紧找自己的杯子,但他杯子还空着,迟远山刚才倒酒没给他倒。正准备伸手去拿酒瓶,迟远山先他一步开了口:“你快自己喝吧,钟导进来饭都没吃一口呢你敬哪门子酒。”秦桑是真没想那么多,不过此时他瞅瞅迟远山又看看钟度,眼珠子转了一圈,笑了:“行行行,一会儿再敬,我帮忙端菜去行吧?”他背着个手大摇大摆地往厨房去了,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呵!迟铁树怕是要开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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