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般配。不论是外形还是气场,这俩人站一块儿都是契合的,甚至莫名让人觉得插不进他们的圈儿。心下有了判断,白京元笑了笑,也没多说,打算晚上吃饭的时候再一探究竟。钟度刚才暂停了拍摄,特意去楼梯口等迟远山,现在说了几句话又赶紧去忙了。白京元打了个招呼也走了,留下谢思炜给迟远山讲一会儿的戏。“这片子讲的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这块儿的戏份就是其中一个在酒吧打工的孩子想预支工资。他过来找你,你哼笑一声说:‘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弟弟,你想说你妈病重了还是你爸意外了?不好使哈,给家里积点德吧’,然后他回一句:‘我爸妈早死了’转身离开,你再给个表情就行了。”“就这两句词儿迟哥,很简单。”迟远山听完开了个玩笑:“合着是叫我来演个坏人。”“坏吗?”谢思炜想了想,“可能就是个正常的普通人吧,也许他见多了不学好的小青年。”原本是开玩笑,谢思炜这回答倒是让迟远山有些意外。片面地通过一句话去给一个人下定义很容易,能不被情绪支控,比大多数人想得多一点儿却很难。从电影的角度来说,一个角色是纸片还是有血有肉的人,可能区别就在编剧、导演多想的这一点儿上了。他现在明白谢思炜为什么能做钟度的副导演了,于是笑着拍了拍谢思炜的肩膀,说:“谢导当之无愧!有深度!”谢思炜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这点儿深度怎么表现出来可得看迟影帝的了。”第18章 可怜的迟远山开拍之前钟度也没有跟迟远山讲太多,只说:“不要想着演,自然一点按平时说话的习惯来就行,加个字减个字的都无所谓。”他没有跟迟远山讲应该用什么语气表现什么情绪,原本就是在他熟悉的地儿演一个他熟悉的身份,自然地表达就可以了,过度强调反而会让他紧张。迟远山确实也没让钟度失望。虽然他是第一次演戏,灯光、摄影围了一圈儿,对手戏的演员看起来又那么游刃有余,但他确实演得很松弛。或许是因为这是他的地盘儿,也或许是因为监视器后面坐着的是钟度。在对手戏演员说完那句:“我爸妈早死了”之后,他抬起头看着对方转身离开的样子,眼睛里的情绪有惊讶,有不忍也有懊悔,把刚才说词儿时的不屑、轻蔑剔了个干净。“Cut!收工!”钟度喊了Cut,起身朝迟远山走了过来。迟远山还愣在原地,没明白怎么就一遍过了。看钟度走过来,他开玩笑说:“看来我这两句词儿是真不重要,我这业余的随便来两句也能一遍过啊?”钟度理着衣襟笑了笑:“可能迟老师天赋异禀?”“所以这边的戏结束了?”“结束了,这是最后一场,那孩子走了就没回来过了。”“那酒吧老板给他钱了吗?”迟远山好奇地问。钟度看他一眼,没回答,却问了一句:“你怎么想呢?”“我觉得给了吧,就算他走了转个账也是可以的。”“嗯,那就给了。”迟远山有些不解地看着钟度,钟度却摇摇头不说话了,推着他往白京元那边去:“别琢磨了,吃饭去了”。迟远山懂了,不问了。按照钟度一贯的风格,这钱恐怕是没给的。抛开酒吧老板是什么样的人不谈,即便当下他有各种感触,这钱也未必会给。人各有难处不是吗?想到这儿,迟远山不由得要想得更多一点。比如钟度为什么不说实话而是顺着自己的话说钱给了?这事儿不能细想,稍微想深一点儿他就要美翻天了。没过一会儿,严松青也过来了,一行人准备去吃饭。白京元没让钟度带剧组的其他人,就留了谢思炜。迟远山也只叫了严松青,这还是钟度特意让他叫的,说严松青帮了他们不少忙。没想到临出门时碰到了林秋悬。林秋悬是路过顺便来拿茶叶的。最近他写东西进度都慢了,一会儿嫌家里茶不好喝,一会儿怨家里盆栽没有茶馆的插花赏心悦目,总之是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推门进来正好碰上要去吃饭的一行人,钟度一邀请,林秋悬也没半点不好意思,跟着就去了。他这几天在家待得都要“发霉”了,急需扎人堆儿里续续命。到地儿上了茶,钟度这才给两边没见过的几个人正式介绍了一下。白京元对林秋悬的名字不陌生,说到底都是一个圈儿里的。林秋悬自然也知道钟度和白京元是多年的老搭档。两人聊了几句就熟悉了,意外地还挺投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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