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说他最近有什么反常的话,那大概也只是因为想起钟度就揪心。那晚发生的事就如同一场只针对迟远山的大地震,这几天余震不断,别说钟度了,他都快抑郁了,所以他有意地让自己放松,希望自己在面对钟度的时候可以是永远乐观的,永远积极向上的,是可以带给他光的。不知情的严松青看着他天天待在酒吧头都大了,这天,他忍不住给谢思炜发微信,问:“你们什么时候拍完啊?”谢思炜回:“快了吧,十天半个月的。”“那么久?快点吧,再不拍完我哥要抑郁了。”谢思炜回了个满脑袋问号的表情:“怎么说?”严松青干脆发语音跟他解释,语速比谁都快:“那电影不得拍完你哥才有空跟我哥培养感情吗?现在整天见不着面,你哥什么时候才能成我嫂子?”谢思炜懂了又没完全懂:“可是我们拍完就回北城了啊,钟老师还得回去盯剪辑呢,那还怎么培养感情?”“我靠?完蛋!”谢思炜紧接着又发来一句:“而且!!!我哥才不是嫂子,你哥才是嫂子!!!!”刚刚得知“噩耗”的严松青可没空跟他纠结这个,原本不打算理他了,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气不过,拧着个眉啪啪啪打下四个字:“放!你!的!屁!”第24章 等我今晚的驻唱歌手是迟远山亲自把关新请来的,一个自带忧郁气质的男孩子懒懒散散地坐在台上,撩着惺忪的眼皮唱着一首慵懒的爵士。迷离梦幻的灯光下,人人都在享受今晚的微醺,除了严松青。秦桑进来时,刚刚得知噩耗的严松青正顶着一张苦瓜脸怀疑人生。“呦,怎么了这是?谁欺负我弟了,跟哥说,哥给你找场子去!”“你偶像”,严松青仿若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气若游丝,“你钟老师”。“那你忍着吧,这场子哥给你找不回来,我狠得下心你迟哥都不答应。”他笑着摸了一把严松青扎手的小青茬儿,问:“你迟哥人呢?回了?”严松青晃晃脑袋,斜他一眼,没好气道:“秦桑你这回出门眼睛落雪地了吧?你往那儿瞅瞅那是谁?”秦桑眯了眯眼,顺着严松青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才看到角落里坐着的迟远山。他抬起手腕看一眼表,挑了挑眉:“哟,一点了还能看到活着的迟远山?我过去参观参观。”他前几天出门拍雪景去了,今天刚回来,被雪刺了那么久的眼睛猛地进入这么暗的环境还真是不太适应。抬手揉了揉眼眶,秦桑绕到吧台要了杯酒,端着酒杯朝迟远山走了过去。迟远山独占一个小桌,整个人都隐入了黑暗中。不怪秦桑没看到他,他挑的这个位置灯光很暗,加上他又穿了一身黑衣服,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这儿有人。他没注意到秦桑,眼睛虚虚地看着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秦桑轻叩两下桌子,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调侃道:“怎么个意思?这是看上人家了?”迟远山回过神,笑了笑,无视他那句并不走心的调侃,端起桌上放着的牛奶跟他碰了碰:“什么时候回来的?”“下午刚回来,累死我了”,秦桑抿了口酒,正要拉开椅子坐下,又倏地顿住了。身体往前倾了倾,他弯下腰凑近了一点,盯着迟远山杯子里的不明液体看了半天:“你这什么玩意儿?新品?这怎么看着那么像牛奶”。“大胆点儿,就是牛奶。”迟远山脸上不见窘迫,秦桑却是瞪大了眼睛。“我靠,你受什么刺激了?”“好着呢”,他在秦桑的瞪视下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牛奶,拇指一抹嘴角,淡淡一笑,“我养生。”“养生你这么晚了不回去睡觉?”“那我养胃行了吧?”迟远山叹了口气,“你才是严松青亲哥,你俩怎么就这么爱操心呢?”秦桑理了理衣服坐下,斜靠在椅背上,双腿一叠,笑看着迟远山:“别的我就不操心了,我能不能打听打听你跟我偶像发展得怎么样了?”提起钟度,迟远山微微拧了眉心。他这几天在酒吧坐着也不白坐,手机的阅读软件里都是心理学方面的书。奈何临阵磨的枪,既不快也不光,干嚼下几十万字,头绪还是一团乱麻。本已经放平的心态又渐渐生出焦虑,还好,钟度给他吃了一颗又一颗定心丸。在他焦虑地一遍遍点着钟度的头像又返回的时候,无意中发现钟度的微信头像和名字在某一瞬间悄悄换了。头像从一张纯黑的图片换成了那盏碎了又补好的灯,名字从句号换成了钟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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