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度叹了口气道:“远山跟我在一起够辛苦了,如果连官宣都要掺杂点儿别的,要用他来为我的过去买单,那就太对不起他了。”他目光落到休息室的方向,声音低低地补充道:“何况我无辜吗?不管舆论如何批判我不都是我该承受的吗?严格来说我就是钟冕罪恶的根源,如果没有我,没有我妈,他想作恶都没有资本。那我干了什么呢?沉默!我明知道他的公司大概率是有问题的却因为厌恶这个人而选择离他远远的,如果我早一点收集证据,早一点向大众揭露钟冕的真面目,很多事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生,所以什么结果都是我该承受的。”这话在钟度心里藏了很多天了,迟远山不爱听这种话他就不说,但他心里确实就是这么想的,特别是在知道了钟冕这些年的种种恶行之后他确实没办法做到独善其身。这些话听得白京元皱起了眉。他没迟远山那么好的脾气,直截了当地说:“你怎么这么能钻牛角尖?不给你评个道德标兵都可惜了。你是受害者,你自己都被折磨了这么多年,没有人可以要求你必须做什么,你也不需要为钟冕的恶行买单,这道理还要我跟你讲?”钟度笑了笑,抿了口杯子里的红茶,叹了口气,那双常常让人觉得深不见底的瞳孔此时柔软而坚定,他说:“道理我都懂,可这背后是许多家庭的血泪,我又怎么能做到事不关己?但远山是无辜的。”他说着偏过头看向白京元:“京元,我这个人生来就没有什么干净的东西,唯独这份感情是纯粹的,所以你就当我轴吧。”今晚酒吧的主题是“青梅竹马”,台上的歌手可能是有一段故事,一整晚唱得全是伤心情歌。眼前一个痴情的人,台上还有一个爱而不得的歌手,这场面白京元觉得自己不落两滴泪都算煞风景。他沉默片刻想了想,钟度大多时候都身不由己,就这么一个事儿他硬要坚持那就由他去吧。于是他不再劝了,转而问:“那你现在是打算压着?等钟冕这事儿过了再说?”“嗯,先压着吧,压不住再说。”“行吧”,白京元仰头喝了口酒,“那把能动的媒体关系都动一动吧,我回头帮方平联系联系。”“不用,谈你的恋爱吧,我联系”,钟度说,“别跟远山说这事儿,我想好怎么处理了再跟他说。”白京元枕着胳膊往桌上一趴,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状态,笑着说:“听秋悬说远山以前也挺疯的,这事儿我还真不敢告诉他,我真怕他自曝。”钟度笑了笑,问他:“你俩怎么样?”“操心我?”白京元没忍住乐了,“我还用你操心?我们好着呢。”“好着就行”,钟度说,“好着就琢磨琢磨剧本吧,你俩一块儿研究研究不正好?”“我找对象呢还是给你找劳力呢?我们家悬儿可贵着呢,你想用提前准备好钱吧。”钟度笑了笑:“行啊,当随份子了”。这边两人以为瞒迟远山瞒得挺好,那边林秋悬已经给抖落出去了。俩人一进休息室,林秋悬就说:“我找你没事儿,白京元让我给你支开,要跟钟度聊聊。”“嗯?”迟远山看向他问,“出什么事儿了?”“你钟老师犯轴了呗”,林秋悬坐在窗台上,咬着根甘蔗吊儿郎当地说。他一边啃甘蔗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谢思炜打来电话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前因后果听得一清二楚,白京元也没避他。迟远山听完还笑了笑,在他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会儿还有心思逗林秋悬:“行,关键时候你还是有点儿用的,请继续出卖色相换取情报,有情况第一时间跟我报告。”“以德报怨是吧迟远山?”林秋悬眯着眼睛斜睨着他,“就冲你这态度,你等去吧,没下回了。”“别没下回啊。白老师不错,要脸有脸要才华有才华,又是自家人,知根知底的,差不多就嫁了吧,哥给你备嫁妆。”迟远山这话虽然是开玩笑但也是肺腑之言,他们之间特认真地说点儿什么总觉得鸡皮疙瘩落一地,所以他用玩笑的方式说了这些话,无非是怕林秋悬性子不定错过良人。林秋悬也不知听懂没有,闻言举着甘蔗指指自己又指指迟远山,来回比划两圈道:“咱俩不一样,懂?要嫁也是他嫁”迟远山没理会他的挣扎,他都懂,无非就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不过林秋悬这话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他以为照林秋悬的性格是坚决不会被爱情束缚的,现在看来这是已经尘埃落定了。于是他笑着说:“行,你们好我就放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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