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他,他哪知道金主带人回家是为了做饭吃,而自己恰巧不会做饭。“扫地会吗?”顾寻违有些头疼,陈晚声要是什么都不会,就实在为难他这个金主了 。陈晚声答:“会的。”“那浇花……”,顾寻违试图想再给陈晚声找点事做,但想想之后,“先扫地吧,待会儿家里会来人。”陈晚声迅速撤离,跑到厨房去拿扫帚。整间屋子很干净,除了狼狗没有消灭完的面饼碎渣,陈晚声径直的向垃圾目的地走去。只扫了垃圾中心,其他地方就开始敷衍,拿着扫帚随便挥舞两下,将这处的尘埃扫到那处,再把那处的尘埃扫回原地。正对大门的供桌上摆着一束茉莉,陈晚声循着香味向花瓶靠近,偷瞄了一眼已经进厨房的顾寻违,才戳了一下花。是新鲜的茉莉花,指尖收回的时候,还带了一缕幽香。客厅里实在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只有最简单的家具,客厅四周挂着许多赶海打渔用的器具。陈晚声没做什么事儿,但是身体开始疲惫,坐在椅子上,撑着手肘打量厨房的顾寻违。看样子,像是在洗碗。陈晚声刚才溜得那么快,还有一小部分原因是不想洗碗。从前母亲还在世时,洗碗都是他和陈良策的事,两人非常默契的把视线从碗筷上移开,仿佛是谁先看桌上的残局,就该谁收拾一般。到后来,陈良策变得易怒,陈晚声不洗,那些碗筷就只有碎地上的结局。上初中前,陈晚声绝对不会想到一家子会分崩成如今这样,他该是一直在父母的爱意环绕下做最幸福的孩子。陈晚声不知道陈良策是一直这样,还是后来变了。如果是后来变了,那就能变回去。陈晚声和母亲抱有同样的看法,认为他还能变好,一家子还能回到从前。现在看来,无论如何都再也回不去了,其实在母亲去世后,陈晚声就应该看明白的,只是可惜……现在才明白。但明白了就能割舍吗?顾寻违扯了两张纸把手上的水擦干,坐到陈晚声旁边的椅子上。出厨房门的时候,顾寻违以为陈晚声是在看自己,没想到是在发呆,有些失望的挥手在陈晚声眼前晃了晃:“地扫好了吗?”陈晚声回神,扫帚被他靠在桌子旁,立马捏住扫帚柄:“已经扫好了。”顾寻违看了一眼四周,原本地上很均匀看不见明显的灰尘,反倒被陈晚声扫现行了。冷眼扫过后:“晚声同学,你要是对金主这个态度,我恐怕要重新考虑对陈家的支出。”对陈家的支出,又不是对他陈晚声的支出。陈晚声把扫帚背在身后:“金主大人,问个事儿。我说的好像是跟你走了,就不欠主家,对吧?”好像是在说,有了跟你走这个行为,他就已经不欠陈家了。顾寻违起身,夺过扫帚,自己去清扫客厅里聚拢的尘土。陈晚声一直在等顾寻违的回复,但是顾寻违像是注意不到他跟着的小碎步,沉默的低头扫地。不会是生气了吧?陈晚声试探的去拿扫帚,才刚握住,就被扫帚带跑了,一个踉跄往地上撞去。好在被顾寻违拉住了。手腕被抓住,然后强制拉到沙发上坐下:“别妨碍我扫地,先摆正态度,陈家的命运握在我手上,那依附于陈家的陈良策呢?”大鱼吃小鱼,小雨吃虾米,而作为小虾米的陈晚声竟然承担了逆食物链饲喂大鱼的任务。扫帚在地面划过,刷刷声响顺着堂风带到陈晚声的耳侧。那扫帚像是在他心底也扫了一遍,扫除杂念,认真思考自己应有的态度。院子外有铃铛的声响,紧接着就传来喊话:“老大在吗?方便我进来不?”顾寻违拿着扫帚往门外走,将大黄的绳子牵住,门外的人故作稳重,但是步子十分凌乱,飞快的往屋内走。陈多多进了屋内,靠在门口等顾寻违:“老大,为什么每次大黄见我都凶巴巴的,龇着嘴,要把我生吞了似的。”顾寻违把狗链子撂开,拿着扫帚把台阶上大黄留下的面饼碎渣扫进簸箕里:“大黄是护主,估计是猜到你又要掏钱出去了。”“这次是为你心肝花钱好吧……”陈多多往屋内看,正好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陈晚声,“哟,这么快就来了。”陈多多在大夏天穿了一身西装,拿着一个公文包,拖着椅子在陈晚声对面坐下。视线一直停留在陈晚声身上,倒是把陈晚声给看懵了,难道脸上有什么东西?陈多多看了一眼还在门口的顾寻违,捂着嘴,压低声音讲:“你就这么跟他来了?不反抗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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