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苏尔将信拿在手里,向不远处正在佯装离开的小李特工走去。彼苏尔在他身后:“你等下。”小李特工战战兢兢,站在了原地,他心一横,回头问道。“……什么事?”彼苏尔举起手里的信封:“为什么要寄这封信?”小李特工连忙摇头:“这不是我寄的。”苍天在上,他只是很好奇,那样一个眼睛不好的老太太,到底为什么要每天转悠在沈晨研究室附近,还给他写信。彼苏尔双眼眯起,他觉得眼前的人没打算老实说话。“不是你?”小李特工感觉到一股威压,从彼苏尔身上蔓延出来。小李特工十分冤枉,脖子一梗:“真不是我!”魔王大人:“那你刚才在门口站着干嘛?”小李特工一口咬定:“我就是随便转转。”彼苏尔想了想,他看了看手里的信,问道:“你和沈晨有仇吗?”小李特工觉得自己百口莫辩:“真不是我啊!”但很快,李助理敏锐地察觉到一个关键词:“有仇?什么意思?”小李特工想到那位老人,觉得这事有点魔幻。沈教授看上去衣冠楚楚、谦和有礼,到底是怎么做到,开罪这样一位老人的?他迟疑道:“这信是?”彼苏尔见到小李特工这样反应,心里终于信了几分。但魔王大人还是又问了一遍:“真不是你?”他这话问得直白,属于废话文学的一种。成功把无辜的小李特工气了个够呛。“真不是我!!!”彼苏尔觉得小李特工现在大叫的模样,已经显得十分可信了。“那你刚刚在门口干什么,又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跑。”小李特工在第一次蹲点时,就已经想好了被抓包时的说辞。他故意说得犹犹豫豫:“我是……沈教授的学生,我想找他问些专业问题,但我怕打扰他,一直没敢敲门。”彼苏尔果然放松警惕:“他不在,去学校了。”“什么?!”小李特工惊道:“他不是今天没课吗?”彼苏尔:“调课了,你不知道?”小李特工一脸“我完了我完了”,让彼苏尔以为在他们学校,缺课是件非常严肃的事。魔王大人对沈教授讲课这件事,还是充满好奇的。他问道:“要是我送你去的话,你能把我也带进去听课吗?”沈晨课程所在的主教学楼,按照规章制度,的确需要出示学生证才能进入。小李特工当初为了混进课堂,还找人办了张假证。只是时间长了,他发现教学楼门口的保安十分惫懒,从来不查证件。“可以是可以,但我开车也挺快的。”彼苏尔听见小李特工说可以,不自觉笑了笑。午后的阳光逐渐收敛锋芒,但从树影中析出时,还是险些晃乱了小李特工的眼睛。彼苏尔道:“那就这么说好了。”与此同时,沈晨站在讲台上,下面除了学生,还坐着不少在专业领域中有头有脸的学者。沈晨的这节课调课的原因,是在学校的促成下,上一节传统意义上的社会公开课。此时他站在众人的视线中央,正在讲述形态学与行为学的差异。“形态学在早期生物科研中非常重要,但偶尔也会产生错误。比如鲸鱼的体貌特征与其他鱼类十分相似,但其实,它们在许多更重要的方面并不相同,包括骨骼构成、呼吸方式、繁育方式等等。通过所有的特征对比,古生物学家已经证实,鲸鱼与哺乳动物的关系更加密切。”他嗓音温和,在午间的大学校园中朗朗而起。“我们将这种由于适应环境而进化出的相似特征,称为趋同现象。”他适时地提醒道。“但一定要注意,不能将趋同现象视为亲缘关系的评估标准。真正的一致、以及同源性,才是唯一的标准。”一道极难察觉的白色光影,极速落于主教学楼北面无人的夹层角落。小李特工体验了一把光速飞行,脚再沾地时,知道彼苏尔为什么要先回家取衣服了。他坐在地上,嘴巴不自觉颤抖:“你你你你你你——”彼苏尔将翅膀抖一抖:“到了。”魔王大人对自己助人为乐的行为非常满意。小李特工:“我我我我我我……”彼苏尔一边听小李特工说rap,一边将翅膀收回,套上新的羊绒开衫和暖色外套。小李特工:“这这这这这是哪?”彼苏尔想了想,给了一个非常准确的答案:“沈晨的斜下方。”李助理人都傻了。他从地上站起来,顾不上拍屁股上的土,看向几秒钟前还长着一对宽大翅膀,这会又变回“普通外国人”的彼苏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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