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笑问:“这就是一位生物学家,想要毁掉人类生物科研的初心吗?”沈晨听吴哲提到这个,倒是有一件事想问。“你从事教育行业,初心难道就是像现在一样,将被你一手资助起来的众多学子,带到这艘船上做戏吗?”吴哲觉得沈晨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他回答:“培养本身没有任何定义,只有成果的价值,才能决定培养的意义。”老人缓缓道:“将我所有的教育机构加起来,每年大概能培养出上千位高端教育人才,数万名普通员工,当然,也有不争气的人。对于那些毫无用处的学生,我的培养就是慈善,对于那些中端劳动力,我的培养就是助学,而对于那些高端人才,我的培养就是投资。”“每一个孩子,价值都是完全不同的,今天这些被我选中邀请前来的人,意义就是帮我完成这场游轮庆典。”沈晨听着吴哲的理论,手指在扳机上微动。他神态冷漠,无法苟同吴哲所说的每一个字。吴哲身为一名“定价者”,永远在追求更高的价值,更完美的作品……直到,他能找到他心目中的终极生命。想到这个,吴哲眼中布满贪婪:“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你把彼苏尔交给我,我就替你终结所有的生物实验。”沈晨:“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轮不到我来交给谁。”吴哲:“可我能看出来,他视线始终在你的身上。”老人高声道:“我想得到他,完整地得到他,这很需要你的配合。”沈晨没有说话。他扳机上的指尖一动不动,忍了几秒钟,才压下开枪的念头。而他目光中的温度,径直跌破零点。“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老人道:“又或者,我可以将这艘游轮上的人一个一个杀掉,每杀掉一个人时,就问问现在这个一点也不看中人类的你,到底要不要改变主意。”-在整艘游轮的最上方平台上,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彼苏尔站最高处,被烟花吸引住视线。魔王大人只在电影里看过烟火,他觉得亲眼所见的画面,与平板电脑里的画面比起来,确实非常不同。他心里有点痒,想和沈晨一起看。但沈晨像个人精一样,在和其他黑衣服的人一起解决掉吴哲派来的手下后,一眼就看出魔王大人在装晕。于是,魔王大人就跟他的契约者约好,给沈晨一点时间去忙,等人忙完,就来带他回房睡觉。烟花爆炸的硝烟味道,逐渐下落,随着海风弥漫在空中。在这股味道中,彼苏尔鼻翼微动,觉得仿佛闻见了一点血腥味。他顺着味道,居高临下地朝右舷看去,看见一个人拖着两个大箱子,正在往甲板边缘走。那人像是故意选择这样的烟火时间,为了确保没有人看见他在阴影一侧的动作。彼苏尔狐疑地看向那两个硬皮箱,在其中一个箱子上,看见了一点干涸的深红。那人走到甲板边缘,轻而易举抬起其中一只箱子,举过甲板栏杆。这时,箱子里东西像是感觉到危险,在里面用力撞了几下。那人一声冷哼,对硬皮箱道:“老实点。”而后,他发觉自己说了句废话,因为不管硬皮箱里的人老不老实,反正马上就会沉入海面。他随即没有一点犹豫,将硬皮箱推出栏杆。硬皮箱的边角处都是金属架构,这样的重量比,在浸入水中后,很快就会没入海面,直直落入浩瀚的海底。但他等了半晌,硬皮箱的入水声迟迟没有传来。那人将另一只箱子放下,伸出身子,看向游轮船体边缘的海面。在他探头的那一秒,一道白色的疾风从下方朝他袭来。他双目睁大飞快后撤,后仰坐在地上。彼苏尔挥动巨型翅膀,稳稳落在那人正前方、刚刚推木箱下水的栏杆上。他单手拎着硬皮箱的把手,像拎着一只轻飘飘的泡沫箱。魔王大人还记得游轮手册上有特别标注。他道:“除非特别情况,不能往海里乱扔东西。”硬皮箱在他手中再次动了动,彼苏尔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箱子,而后跃下栏杆,在目瞪口呆的男人面前,将箱子放在地上,打开了卡扣。一个遍体鳞伤的少年,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从立着的箱子里倒出。彼苏尔皱着眉伸出胳膊扶了一下,然后将人缓缓放在地上。少年因为失血,连眼前人的脸都看不清。他无法判断任何,只硬撑着摸上彼苏尔的衣服,低声道:“我弟弟……救救我弟弟……”彼苏尔闻言微微转头,看向了另一只硬皮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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