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翠见不得儿子被堵得哑口无言,冲过来继续斗争。“别和我装傻,摸摸自己的良心,你爷老子一把屎一把尿给你养到那么大,你就这么离家出走,都是一家人,别和你那爹怄气了,他也不容易。”在李翠翠的心里,重要的不是把事情解决了,而是要保持表面的水波不惊,“日子总得过下去的是吧。”“抱歉女士,您打扰我们用餐了,”陈烨木打断道,他实在听不下去那些言论了。罗笙挡在宁岁的前面,说:“女士您好,您的餐马上就好,请您会自己的位置等待就餐。”“看不起人是吧!”李翠翠的嗓门突的升高了,不允许有人制止她的行为。“你们不知道吧,他爸欠了好多债,就知道喝酒,路人见了都得踹两脚的那种。这种小贱痞子就活该被人骂。”“宁岁哥哥,快回家吧。”母子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一唱一和。“我说了,你们认错人了,”陈烨木面上显得不耐烦了,握着杯子的指尖咔咔作响。“宁岁哥哥,你爸爸一个人在家多孤单啊,快去陪他吧。”罗笙憋不住了,“这是别人家自己的事情吧,你们插什么手啊。人家小孩子愿意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老强迫人家算什么。”一旁的服务员将咖啡放到了原来的桌子上,礼貌地请他们过去。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李翠翠就当是自己的一片好心为了狗,扭着屁股便走了。谁稀罕管他们这家子的事。刘谈的眼神阴郁,却还是跟着他妈走了。“呸,什么东西,苦成这样,骗钱的啊,”李翠翠觉得这店不适合自己,把咖啡扔桌上便扯着自己儿子走了,声明道:“我一口都没喝啊,不付钱的。”出门时还锤了下儿子的头,“让你嘴馋。”两个人来得快去的也快,大步消失在了视野。店内陷入了死寂,头顶的水晶吊灯摇曳,影子摇晃生姿。陈烨木率先打破了寂静,非要这咖啡店变出可乐来。罗笙把菜单甩他脸上,“这满纸的咖啡你就没有看上的?”“渴了,咖啡不解渴。”可乐解渴吗?后来,是罗笙从自己的车里面搜出来一瓶可乐,才找出来这个隐藏菜单。中瓶的可乐没多少,他们取了四个玻璃杯,一人分一点,每人分到小半杯。“岁岁,你知道可乐还有一个名字叫快乐水吗?”陈烨木边倒可乐边说,他左手手肘撑着桌面,那架势和给大伙倒酒似的。宁岁好长时间没说话了,倒没有多失落,情绪波动甚至没有那对母子激动。就是心里又一口气一直憋着,其中的道理像毛线似的理不清。其实从未想清楚过,不过是今日重又勾了起来。他不赞同他们的观点,不想接受他们的建议,但左邻右舍的评论密密麻麻朝他们袭来。他把自己关在屋里,用画画麻痹自己,甚至想逃进画里,却总有无来由的诋毁。他从不是一个合群的人,他庆幸有足够的毅力避免自己成为乌合之众。生于淤泥,向阳而生。可人心都是肉长的,虽不至于改变自己的行进方向,却还是会犹豫徘徊,我真的做错了吗?生在那样一个残破的家庭是他的错吗?生在大山之中是他的错吗?可是,把宁秋远丢在家子自己跑出来好像就是他们口中的离家出走、不顾家中老人,他们好像没有说错。自己确实不喜欢和被人交谈,闷在屋子里,他们也没有说错。流言蜚语让最巧舌如簧的人都百口莫辩,有些明明可以开口就否认的发言,细想之下就是想不出理由,叫人干着急。出逃和离家出走的边界在哪?不善言辞和不理人的边界又在哪?说不清道不明,就会让人心烦。命运之轮喜欢戏弄人,将人耍的团团转。诺达的咖啡厅里,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清脆的碰杯声响起,是陈烨木,他说:“岁岁,敬四个月前勇敢走出来的自己。”宁岁愣住了,握着杯子的手一颤,玻璃杯碰撞之时,手指也撞上了陈烨木的手指,跳跃的气泡蹦到他们的手上,带来丝丝凉意。陈烨木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刚才死皮赖脸就要喝可乐的模样消失不见,瞬间成了那个最可靠的陈烨木。他说,“我欣赏你的才华,喜欢你的人,你的直播账户上有十几万的粉丝,他们都喜欢你的画、你的风格,你有特别多的支持者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好,无关对错。”“往事埋于荒原,我特别佩服那个可以说走就走的你,这比临时决定的旅行更需要勇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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