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往村子里面跑的人停住了脚步。“嗷,原来是岁岁啊。”村里的夫人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窘迫,在泥路边绞着手,墨迹了半天没有说出别的话。宁岁和陈烨木沿着小路,往村子里面走去。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这几十年这里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作为一个生长于这里的人,可以勉强接受他的腐朽与封闭,但是如有逾越法律界限的行为,就必须接受正义的审判。他们沿着狭小的山路走,村子的一个角落里,住着宁秋远。杂草丛生的路上,鲜少有人经过。宁岁深吸了几口气,来都来了,还是去看一眼吧。院子的门不知道到哪去了,难道宁秋远一个人在家闲的没事干把门给拆了?屋内的大黄狗正趴在地上睡懒觉,眼皮耷拉着无精打采,脖子上的链子把它拴在了旁边的枯树上。一看到宁岁,大黄狗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这可是无数次把幼小的它从棍棒中救出来的恩人啊!大黄狗猛地站了起来,发疯似的对着门口狂吠。“他妈狂犬病发了?叫什么叫就你有嗓子?”屋内传来宁秋远的谩骂声,不过屋子的门没有打开,里面的声音很嘈杂,似乎有很多的狐朋狗友正聚在一起。里面传来其他中年男性的声音,“别管那狗了,咱们继续,快快!我现在手感特别好。”依旧是老样子。里头传来窗户框撞上墙的声音,是有人猛地推开了窗户,朝着外面大骂:“你他妈再敢叫一声,我他妈立马掐断你的狗脖子!”是宁秋远。似乎他还准备继续骂下去的,但声音愣了一下,接着是在迟疑和辨认。宁岁和宁秋远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宁秋远仿佛一只彻底突破下线的泼猴,疯得肆无忌惮。“你他妈还有脸回来,老子当初怎么就没把你掐死,能让你活到那么大,还不知道感恩戴德,吃里扒外的家伙……”他就这么趴在窗户上,指着门口骂着。他的目的并不是要把宁岁骂走或者是骂回来,似乎他只是单纯缺一个出气筒,缺一个任打任骂、能让他在狐朋狗友中树立威信的工具罢了。宁岁原本有想问问宁秋远知不知道什么,现在看来是太久没见了,忘了对方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了。“走吧,”宁岁说。乡间的风比城市的大,似乎温度也更低。那位宁岁怀疑干不法勾当的婆婆住在村子的另外一个角落,宁岁和陈烨木沿着山路,想去那里看一眼。山路上,杂草丛生,站定了往四周看去,只见中间白茫茫一片天,四周都是绵绵山峦。明明是景色修理的村庄,却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越往前,走的人就越少,山路便越狭窄。“我上回是在回聊城的火车上看到她的,她带的那串项链让我有些怀疑,我不敢肯定就是刘家珍藏的另一串项链,但是还是来看一眼比较放心。”“她一个人住在村子里面,有一个儿子在城里做生意,听说赚得还挺多。”“这村子里外出打工的不多,大部分都是一辈子在这座山里面,去过市区的就算是见过大世面了。”“嗯?为什么不出去,有些是害怕吧,害怕没办法在外头混个名堂,然后成为别人嘴里面的笑柄,毕竟我们这种小村子里面的舆论生火得比网络上还快,谁家出了什么事儿,你只要去大家上转一转想不知道都难,这里可没有社交距离;还有的,大概是走不出去吧,各种关系、利益把人一辈子都绑死在了这里。”宁岁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右上角显示没有信号,“这儿的信号总是一阵好一阵不好的,很麻烦,得待得久了才能摸清楚哪里信号好,不过好在我家那块儿的信号还不错,可能因为在地势高,所以啊,还能上上网,消磨消磨。”他们的走的路被一棵砍倒了的树截断了,一棵大树横跨在路上,再走不过去了。往前望去,那位婆婆的小屋子就在尽头。“奇怪,这一路上也没有别的分叉路口,应该没有别的能走的路了。”宁岁也没有来过这里,从前的日子他大部分时间都闷在屋子里画画,况且这个村子很大,离这块地方太远了,他从没来过这里。“会不会是不在家,你不是说他有一个儿子在外头嘛,没准找他儿子去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的嫌疑就会小很多。”“不清楚,但是我无法忍受我出生的地方有藏污纳垢的嫌疑,我们还是去看一眼吧。”旁边的灌木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陈烨木下意识就把宁岁挡在了身后,喝到:“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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