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起来,特别满足。十几年了,他一直为了这一个遗憾活着。今天,他发自内心的开心,连身上的痛苦都显得无足轻重。他嫌胸前的匕首碍眼,伸手想直接拔掉,被乔离控住了手,“不要乱动。”乔离绷着脸,手臂上面的肌肉绷得很紧。几秒之后,薛桑皱了皱眉,他鼓了鼓嘴,看着宁岁辨认了好一会儿,说道:“不对,你不是我弟弟。”他情绪激动了起来,“不对!你不是我弟弟!我弟弟在哪里!”大家都害怕他胸前的匕首因为挣扎而加重伤口,一个都不敢动。只有薛桑,似乎失去了痛觉神经。“嗷对,想起来了,在这里!”薛桑转身,扒开乔离的外套,从里面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对,这是我弟弟,”他高兴地亲吻照片,向大家炫耀,“你们快看,这是我的弟弟,叫薛楠,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他边说边吐血,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明艳灵动。他突然觉得好累啊,如果可以一直和弟弟待在一起该有多好。他抬头,看见了白色的天花板,枯燥无味,如同弟弟走丢后每一天的生活。远处,是会议室的窗。外面,是美丽的星空。他挣扎着起身,朝着窗户走去。窗户外面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好吵。他推开了窗户,新鲜的空气一下子拥抱住了他。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视野忽明忽暗。恍惚之间,他看到,他的弟弟正在星空中朝他张开双臂,索求拥抱。他在所有人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一跃而下,抱住了他十几年来的执念。薛家再无后人。太阳初升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乔离下了楼,他停在路边的三轮车里,所有的串串和零钱都被抢劫一空。他什么都没有了。针对襄临村的调查有序展开,三位嫌疑人被警方带走。即使其中两位声称自己在雅婆婆的事业上从未参与,一直都是冷眼旁观。一队警察有序地停在了襄临村的村口,村里的人纷纷猜测,这是出了哪档子的事儿了。亚婆婆居住的地方被全面搜索,在柜子里搜出了他和买方签订的非法契约,并以此为线索进行进一步的调查。警察的到来让村民们害怕得不行,他们很少见到穿制服的大人物。亚婆婆贩卖人口的事情板上钉钉,接着是在村民之间的询问调查。一些人是真的完全一无所知,啥也不知道;有些见了警察腿软,便说自己跟那女人打了几次交道,也猜出了些苗头,只是没敢多嘴;有些说是知道那犯法的事儿,但是都是一个村的,没必要说;还有些喜欢装百事通的,喜欢乱造谣的,快把二百五写脑门上了,“嗷,那买卖啊,我熟,我昨天还瞧见她从越南驮回来三小孩呢。”……这天,钱二正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睡觉。钱多多趴在窗边,好奇地看着外面的警察走来走去。“二伯,为什么有这么多穿一样衣服的人啊?”“笨啊,那是警察,就是那个住那边山头的老女人,犯法啦,来抓她的。”钱多多厚厚的眼镜下面,小眼睛里写满了疑惑,啥也听不懂。“对了,二叔,你啥时候再带我去之前的那个地方呀?”“哪个地方,广宿吗?呵,被抓进局子一次我有病啊,还去找宁杉那个疯婆子,不如直接再找一个。”“在找一个二姨妈吗?”钱多多不懂这些。他对钱二说:“我觉得,你上次带我去的地方有点熟悉,我好想去过。”“小孩子就喜欢乱说话,你除了那次什么时候出过村啊,”钱二不以为然。客厅的门被敲响,屋外是一个警察。“您好,现在因为办案的需要,要给全村十五岁以下的孩童做一下血液分析。”宁岁和陈烨木来这儿的时候,正好看到宁秋远在远处和警察掰扯。“你说那座山上的老娘么啊,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就靠着自己的儿子能挣钱,整天跟个孔雀开屏似的,晦气,呸!”警察努力地从他无意义的话中找些有意义的东西,他皱皱眉:“可是,先生,根据档案记载,那位嫌犯唯一的儿子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身亡了。”“嗷对对对,大人您说的对,一定是我记错了,”宁秋远说道。宁岁进了院子,大黄狗这次没有叫,静静地等着宁岁解开了它的项圈,然后跟着宁岁走出了院子。宁秋远看到宁岁进去又出来,还带走了一条狗。但是和儿子吵架没有和大人物聊天重要,况且他很早就不想要那两个狗东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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