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着烧,那个陆邵坤也不知道帮他清理一下!小腹上的东西就不说了,江朔只能看到自己胸口,但估计脖子上也差不多。他实在是记不起来自己昏迷前有没有盖着被子,一想到医生一进卧室,看到的就是他现在这副被狠狠蹂||躏过的样子躺在床上,江朔想死的心都有了。医生走后,江朔赶忙爬起来,看到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吓得直接倒抽一口冷气。幸好暂时没工作安排,不然他要怎么出去见人?“我靠——”江朔凑近过去,检查自己被咬破的下唇,见伤口很深,不禁有些担忧,“不会留疤吧?”身上又是汗又是脏的,江朔冲了个澡,开始给浴缸里放水,准备泡澡缓解一下浑身的酸痛。浴室里弥漫着蒸气,江朔跨进浴缸,一只脚才迈进去,突然想起什么,跑回之前放行李的卧室,开心地从包里掏出手机,边走边拨通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一声,一个女人接起来,“喂?”热水慢慢包裹住身体,江朔躺进浴缸里,声音陪着笑,“喂,婶婶!”对方像是这才看了眼来电显示,停顿几秒,冷漠道,“哦,等等。”说完,撂下话筒,电话那头传来拖拉的脚步声。江朔趴在浴缸里,望着远处岸边的海浪,眼睛被晚霞印得绚烂,在心里耐心地数着拍子。等数到第十声,听见一个轻快的脚步声,踢踢踏踏由远及近。江朔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来,笑意过到眼里,然后一并带弯了眼角。“哥!”江榕跑得急,声音带喘,在电话里开心地喊道。“轻点儿,你弟学习呢!”婶婶在后头喋喋不休地抱怨,“也不看看现在几点,都是小孩儿写功课的时间,偏偏这个时候打电话——”江榕的声音立马压低了,“哥,你等会儿啊。”电话那头窸窸窣窣,江榕抱着电话,蹲去客厅角落,“哥,你怎么样?”“哥挺好的,”江朔清了清嗓子,笑道,“你呢?”“还成,就这样儿。”江榕的语气满不在乎,“你别管她,更年期的女人都那样,江晓缤那玩意儿八成在房间里偷看漫画,还写功课,写个屁。”江朔笑个不停,“叔不在家?”“不在,一早出去了,说是最近工地忙。你声音怎么了?”江榕问。“没事,就是有点发烧。”“拍戏累着了吧?”江榕哼一声,“早叫你找个助理,你不听。”“我什么咖位啊,还要助理,摆谱呢?”江朔失笑。江榕沉默几秒,“那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啊。”“知道知道,你也是,”说着,江朔压低声音,叮嘱妹妹,“她要让你干活,你就说学校要补课,去市里找个咖啡厅坐着写作业。”江榕嘁一声,觉得他看不起自己,“我才没那么傻呢,他们每个月拿你那些钱,还想让我给他们干活?”两年前,江朔的父亲跟人合伙投资建房,结果合伙人卷款跑路,丢下几千万的债务从此再没了音信,正一筹莫展,结果没几天,江启东那个混蛋,居然趁夜卷上铺盖,也跑了,丢下年纪轻轻的兄妹俩,大清早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面面相觑。这兄妹俩也是苦,母亲走得早,江启东成天在外面不知道忙活什么,十几年下来,把江家祖上留下的产业败了个七七八八,江朔小小年纪当爹又当妈,把江榕辛苦拉扯大,好不容易快大学毕业,江榕也大了,正准备考研奔赴理想,谁想幸福就在眼前,却被亲爹狠狠坑了一把。这事闹大后,江朔当年差点连学位证书都拿不到,好在学校里有不少老师替他说话,这才压住消息,帮助他顺利毕了业。合伙人卷走的那笔钱,都是乡里人攒了一辈子的积蓄,就为了临老能住上好房子,江朔做不到对那些老人的眼泪熟视无睹,于是毅然走上了父债子偿的道路,可背上一下子多出几千万的债款,二十二岁的江朔只会比江启东更懵圈,好在,他皮相不错,便决定进娱乐圈试试。都说这地方来钱快,然而他从一开始就不顺,一听说他的父亲是个老||赖,虽然是被人坑了,但压根没公司敢签,谁也不敢保证这事哪天会被爆出来,到时候上头一纸文书,投入的人力财力等于一夕之间全都打了水漂。幸好,江朔最后遇到了马健。马健也不厚道,一份抽成高达百分之九十的合同居然也拿得出手,可江朔没有办法,明知是个坑,也只能捏着鼻子往里跳。之后,他便忙了起来,忙着培训和到处试镜,从一天一百二十块的平面模特做起,每天除了吃饭睡觉那几个小时,基本都在四处奔波,那时江榕刚上初中,身边离不开人,迫于无奈,江朔只好将她送到了远在南城的叔叔家,学籍更是直接从市里的高级私立初中,一落千丈去了南城远郊的乡镇中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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