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榴莲,”林檐进了卫生间洗手,擦着手上的水打开冰箱门,挑了半天,选了一盒车厘子。萧池正在水池边淘米蒸米饭,看见林檐走过来,那标签还没撕下来,林檐嘴里叼着一颗,手里抓着一把。那玩意又没洗,还是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萧池看了一眼,就挑高了一边眉梢:“你……”林檐直接把他从水池边上挤开,手里的水果在水下冲了冲,然后把那一把车厘子都塞到萧池嘴里:“甜不甜。”“……”萧池只能一边嚼着大樱桃一边把内胆放进电饭锅里。林檐把水果洗干净放在台子上沥水,又接着洗刚刚买回来的小青菜和蘑菇,萧池站在他旁边切番茄。水声伴着切菜声,林檐低头洗菜,就是在萧池切完最后一个番茄的时候,甩了甩手上的水,从头顶的柜子里给萧池拿了一个干净盘子出来。洗好菜,林檐又剥了几瓣蒜,用勺子刮了一块姜的皮,放在小碗里备着。萧池开始炒菜的时候,林檐也不走,端着之前洗好的水果,在灶台边上,自己吃一个,再喂萧池吃一个。从小练出来的技术,萧池炒菜很快,一盒车厘子两个人分着没吃完,他的三个菜已经做好了。最后给煮好的肉片上倒上热油,蒜香味一下激发出来,林檐把水果放到一边,一百块一斤的车厘子都不香了。萧池家的客厅很大,走的是简约风原木设计,空荡荡的,一个人的时候感觉说一句话都带着回声。只开了客厅的一盏吊灯,电视上放着喜羊羊,两个少年盘腿坐在茶几旁边,窗外天色已经黑了,但是路灯把树枝的形状照的还是很明显。“今晚上你还回去睡吗?”萧池拿遥控板调了几个台,发现不是广告就是言情剧,没意思,又把电视换成了喜羊羊:“就在我这睡有什么不好的,明早还能一起打球。”林檐坐在地上,身后靠着沙发,领口的扣子解开一个,夹了一片肉,又吃了一口白米饭,然后拒绝:“不要。”“不要吗,外面天都黑了哦,要是你晚上上厕所,关灯的时候突然一扭头……”“萧池,”林檐突然起身,夹了一大筷豆芽喂进萧池嘴里,面无表情:“闭嘴。”有没有这样一种人,不听说不知道就不会害怕,但是只要知道一点邪门不正常的苗头,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往自己身上套,并且还会发挥他那写作文的时候匮乏的想象功底,一个人都没有的屋子可以凭空多出很多个阿飘来。林檐就是这样的人。“得,我不说,”萧池把黄豆芽慢慢的咽下去,清扬的眉眼展开,反倒是笑了:“你说你这个人,害怕还是要一个人睡,硬气给谁看呢。”“我不害怕。”这事也没有可辩解的,林檐不想说话,闷头吃饭,过了一会又抬起头:“我爸明天回来。”“是吗?”萧池端着碗:“我爸妈也后天回来,到时候就是他们做饭了。”喜羊羊播了两集,吃完饭,洗了碗,林檐背着书包要回家,萧池送他到门口:“记得把门关好,一楼的窗户都要锁上。”“知道了,”林檐走进夜色里:“萧婶婶。”“这个人……”萧池失笑,站在台阶上看见林檐进了屋关上门,他才回去。嘴上说的不甚在意,林檐回家之后,先把一楼客厅的窗户都看了一遍,确认门窗都锁好后,才放下书包上二楼。因为是周末,被子好像被家政阿姨晒过的盖在身上很暖和,洗完澡的林檐窝在被窝里很安心的睡着了。第二天早晨,林檐睡意昏沉,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到床上凹进去一块,林檐眼皮动了动,陷在梦境里起不来。猛然间他的身体一僵,昨晚上的大门窗户都是关好的,今天他的母亲姜清还是要晚上才回来,现在天才刚亮,那他床上的这个又是谁!床上那个东西的动静越来越明显,林檐甚至都能感受到它在床上爬动。呼吸都快停止了,林檐藏在被子里的手指用力攥紧到了泛白的地步,全身都在高度戒备的时候,林檐真真实实在耳边听到了一声虚无缥缈的哥。居然喊他哥!林檐难以言喻的皱紧眉头。现在这玩意,阿飘入室也要讲究先礼后兵这一套了?正恍神,床上那一坨离他更紧了,就凑仔他耳边,喊了一声:“哥!”林檐当即汗毛根根竖起,再也忍不下去,飞起一脚把这莫名其妙的玩意踹到床下去。“你是个……”林檐坐起来,拍着胸口大喘气,看见地上的人,到嘴的话戛然而止。坐在地上捂着屁股委屈的耷拉着小脸的少年,还真是他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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