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打断林江涯:“没事,都检查过了,怎么说我也还是个医生,人有没事我知道的。”倒也是,林江涯亲眼见过后才放下心来,跟秋焰聊起那一趟的“新发现”,秋焰认为吴方林的嫌疑比较大,身份是村长儿子,人又极其混不吝,非常有在村子里作威作福当恶霸的先天条件,而且冲他盯姚小桃盯得那么紧,说不定一直侵犯姚小桃,并在背后唆使他诬告温遇河的人就是他,做这种犯浑却智商不高的事,很符合他表现出来的特性。目前见过的人里,吴方林的嫌疑最大,但还是有个至今未露过面的吴渭,秋焰跟林江涯商量,既然碧水村不方便再去,要么通过罗彦泥跟吴渭联系,以商务合作的名义跟他见一次,试探试探。林江涯认为可以,他去跟罗彦泥沟通这件事。这天林江涯在诊所跟两人一起吃完午饭才走,等没了外人,秋焰忍不住观察自己的“男朋友”,觉得确定了关系就是跟以前有那么点不一样,有这层身份在,即使大白天的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做,秋焰也觉得自己充满了底气。至于温遇河,温遇河有变化吗?秋焰觉得是有的,比如他干活路过人的时候,会伸手揉揉他脑袋,问“你笑什么”?秋焰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笑,但他知道自己挺高兴的,这份高兴一直绵绵延延地持续着,跟春雾镇山巅的雾气一样,终日不散,缱绻难分。那些关于同居的“错觉”都化为了实质,秋焰有种自己也是这诊所一份子的自觉,他像以前一样帮温遇河做各种打下手的工作,甚至还在库房捞了件白大褂穿着,空时跟温遇河唠叨:“要不我去考个护理证书什么的,以后你当医生,我当护士,也挺好。”温遇河半开玩笑说:“倒是一举多得,有大律师坐镇,以后我可能是整个梨川地区最不怕医闹的诊所了。”秋焰也笑,突然觉得自己的所学所擅长的东西,对温遇河来说还是有那么点实际用处的,这就好。过了两天,春雾镇又开始下起雨来,秋焰来住了这么阵子,大致也明白了这里的天气规律,雨这东西,在这儿要么不下,一下就是十天半个月。这天夜里睡到后半夜,突然有人在底下拍门,砰砰作响,阁楼睡觉的两人同时惊醒,以往半夜急诊的情况也是有的,温遇河迅速套了件T恤和外裤就奔下去,秋焰随后,前厅的灯打开,看到玻璃门外站着两个浑身湿透的女人,其中一个秋焰还认识,正是梁涓涓。秋焰诧异急了,趁着温遇河开门的功夫跟他说了这是谁,梁涓涓旁边那位掺着她的年纪大的妇女,估计就是她腿脚不便的母亲,上次在里屋一直没出来的那位。这么大的雨,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过来的,梁涓涓看起来状态极差,捂着肚子已经站都站不直了。进到屋里,秋焰去浴室拿了干毛巾递给两人,又去倒热水,温遇河刚问梁涓涓一句“你怎么了”,梁母就开始在旁边呼天抢地,“作孽啊!作孽啊!我们一家寡妇门前怎么能出这种事啊!”梁涓涓捂着肚子,脸色白的跟一张纸一样,抓着温遇河的胳膊说:“温医生,我,我把孩子打掉了……但是疼,一直疼……”温遇河脸色都变了,问她:“吃的药?”梁涓涓点了点头,温遇河说:“我给你检查下。”梁涓涓又点了点头。温遇河和秋焰两人把梁涓涓扶去了诊疗室,秋焰退出来,外头的老妇人一直在垂泪,秋焰说:“这么做太危险了,就算不想要孩子,也应该去医院打掉。”老人抬头,压低了嗓子但浑身激动:“去医院?脸都丢尽了的事怎么去医院?本来吃个药就能好的事,哪知道她身子骨这么差……”秋焰知道跟这样的老妇人讲不了道理,他问:“孩子父亲呢?他知道吗?”他不知道梁涓涓这算什么情况,是男友的?还是是被侵犯的?但总之这样的事情在碧水村是完全没法见光的,他又记起来,难怪上次去的时候,她说“没事,很快就好了”,原来早就知道自己有了,也早就计划要自己打|胎。一提到孩子父亲,梁母又开始呼天抢地,骂梁涓涓“要钱不要脸,要钱不要命”,但只字不提那男人是谁,秋焰一直听她提“钱”字,直觉这事跟吴渭有关?这时温遇河扶着梁涓涓出来,跟梁母说:“吃药引产没引干净,子宫里还有残留,才一直疼,必须要清宫处理,我找辆车送你们去卫生院吧,不远。”梁涓涓又一把拽住温遇河,捂着肚子喘着气说:“不能去,温医生,那里的人知道我是碧水村出来的,一定会传回去,这件事不能让村里人知道,所以我们才来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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