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守林员对吗?”况戍忽然道。“是......”郑洲疑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为什么这么问?”况戍:“既然是守林员,就没有救援义务,这种不听劝阻执意涉险的人,下次见了,直接报警吧。”“这——”郑洲一脸惊异。况戍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善良不代表要对所有人一视同仁,有些人不值得,他们的怨恨更不值一提,做你自己吧,不要为任何人改变。”郑洲稍一愣怔,最后释然一笑。车上,辛雪稚对况戍说:“你从雷霆的表现判断出郑洲的性格,但仅凭猜测就计划这一切的话,又不像是你的作风,那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确认的呢?”他想了想,“在看到马鹿尸体的时候?”况戍勾唇:“马鹿的事情和郑洲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他有猎枪,也有房屋,有充分自保的能力,如果他真如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就根本不会把马鹿的尸体往防护网外搬。还好他一个人体力有限,不然当天把尸体成功搬出去的话,我们就没有机会逮住鲁丰城了。”“恩......”连日来的疲惫趁着松懈涌来,辛雪稚靠在窗边昏昏欲睡,“你做事总是周到的......”况戍没说话,待他合上眼睛之时,将他揽到怀里。救援车队匀速前行,分别将大家送至家门。别墅离城区有一段距离,况戍和辛雪稚最后一批到家,车子停下时,辛雪稚仍在沉睡。况戍抄过他的膝窝想将人抱起来,辛雪稚眼皮微动。“到了?”刚睡醒的嗓音十分慵懒,牵着丝丝缕缕的哑。“恩。”况戍继续抱他的动作,“来。”“我自己走吧。”辛雪稚揉了揉眼睛,试图快速清醒过来。况戍闻言收回动作,和救援队交代几句之后,就带着人下车回辛雪稚稍前一步,径直回到房间,等况戍推门跟进来时,就见他已经坐在书桌前。“不先休息一会儿吗?”“不了,趁着思维活跃,我先把公式计算出来。”“那也不急。”况戍说着,从后搂过他的腰,瞬息间,人已经被转移到床上。辛雪稚茫然:“况戍?”“先处理下你这张脸。”况戍的指腹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念在这次你还算机灵的份上,就不惩罚你涉险的事情了。”辛雪稚稍染怒意:“我又不是小孩,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能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能保护自己,不会鲁莽?”况戍沉静地看他片刻,说:“雪稚,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他的声音忽而哑了,“而是我曾见过你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我太害怕失去你。”辛雪稚手指微蜷,原来,况戍强横的源头来自此处,可是当年他若真的心疼病床上的自己,又怎么会说分手就分手,最后一走了之呢?三年前的事情已经成为两人间不可触碰的禁忌,一个隐瞒不告,一个担惊受怕,于是两人都找了个折中点,心照不宣地避开那个话题。辛雪稚呼吸发促,将耸动的情绪沉在心间。这时,况戍已拿了药箱过来,用棉签沾着碘酒帮他清理脸上的擦伤。辛雪稚垂眸片刻,倏而抬起眼皮,静静地看着况戍的脸。况戍稍一侧目就与他对视,那双澄亮的眼里闪动着单纯的信任,雪肤上条条擦痕发着红,与数道泥印互相交错,那么凌乱,又那么无辜。况戍胸腔涌着一团软流,将手上的动作放得极轻,沾掉微红的血渍,清洗完脸上的污秽,令那张脸重现光洁。“嘶——”辛雪稚眨眼忍痛,“好了吗?”况戍:“好了,还好伤口不深,不会留疤。”辛雪稚不在意什么留疤不留疤的,化学公式已经在他脑中飞快旋转,他回到书桌前埋头,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受况戍吩咐,厨师连日煮了大补的食材,想把前些日子失去的营养补足,他自己因为工作堆积,这些天早出晚归,在家吃不上几顿饭,主要都是为辛雪稚准备的,然而辛雪稚这几天为了研究废寝忘食,把况戍特意为他安排的假期变成了徒劳。“桌上的饭菜怎么都没动?”这天况戍结束工作回家,看着饭桌上原封未动的食物面露不悦。女佣赶紧上前回答:“先生,饭点的时候我们请了辛少爷好几次,他都说等会儿下来让我们别打扰他,我们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这么一等就到现在了......”况戍也不会为难她,只道:“行我知道了。”脱了外套,亲自将饭菜端上楼。进门时,辛雪稚正伏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对门边的动静丝毫未察,况戍走近些,轻声道:“雪稚,吃完再算。”',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