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他感到怀里的身体又抖了一下,他连忙轻抚着,快速往下说:“那半年间尚屿的医师为我修复改良了多次,最终才有了现在这条手臂的雏形,从那以后我开始了漫长的复健之路。”“复建很辛苦,我努力了一年,效果依然不见好,那时候其实有了自暴自弃的想法......我认为我再也无法像健全人那样生活,再也无法自信地站在你面前......当时顺势而为的那条信息,或许就是我和你最后的告别。”“在那段时间里,我经常往夜店跑,喝酒消愁,我就是在那时候认识项京堂的。后来......”“伯父伯母想出了办法。”辛雪稚并非猜测,而是以他对况家长辈的了解,他笃定了这个答案。况戍闻言会心一笑:“你说得不错。这就是为什么我爸妈那么早将家业丢给了我,我这个人吧,太闲了容易多想,手里有事做反而不会沉浸在低落的情绪当中。”“是责任,况戍。”辛雪稚及时改口,“哥哥,伯父伯母了解你,知道只要让你手握员工的命运和集团的未来,你就算再难过也会振作起来。”“他们将尚在发展阶段的医械品牌全权交给你,将数千员工的生计交给你,以你的性格,一定全身心都投入在工作中。责任逼着你继续复建下去。”况戍感慨万千:“还好我坚持下去了......现在这条手臂跟我契合得非常好。”“所以,你花了足足三年的时间。”辛雪稚抬头与他对视,“你回来后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切?你就甘愿忍受着我的误会和怨恨吗?”况戍叹了一声:“那些不好的事情告诉你有什么用?就为了让你伤心,让你像现在这样难过?”“可以让我心疼你啊,哥哥。”辛雪稚忽然搂上他的脖子,贴近况戍逐渐变得僵硬的身体,在他脖子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不要再一个人忍受那些回忆了,让我疼疼你,哥哥。”他的吻慢慢往上蹭,终于碰到了况戍的嘴角。况戍努力维持着理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很清醒。”辛雪稚执着地追着他的视线,目光织成一张不让他逃避的密网,“就是你想的那样。”况戍绷紧下颚,一道道湿冷的吻不知天高地厚地试图挑弄他的防线,他近乎恼怒地冲破理智。“这是你自找的。”他抓住辛雪稚后脑的头发,将人扯上床,轻而易举地限制了他的行动。“你想逃也没用了。”面对他的狠话,辛雪稚毫不畏惧,他目光澄亮地盯着他,双手摊在身侧,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况戍粗暴地吻了上去。不过接下来的动作他是极其温柔的。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他不确定辛雪稚的身体能承受怎样的强度,他小心而缓慢地,一次次地行动,仿佛他没有高高在上地压着谁,而是一名于教堂揪心跪伏的使者。守护了一夜他的信仰。第61章 自由之巅黎明刚至,青涩的阳光穿透云层,犹犹豫豫地往休息室内探进橘色的小手,一股特殊的气味催熟了它,等它灌满房间的时候,已经变为了成熟的深红。床上,两个身影紧紧抱在一起。阳光掀开况戍的眼睛。辛雪稚正缩在他的怀里,有他的身体遮挡阳光,他因此睡得很安稳。况戍失笑,轻手轻脚地坐起来,然后扶着辛雪稚的肩膀把他放平,想要让他保持一个对心脏更好的姿势。辛雪稚的脸露出来,瞬间,况戍的笑意凝固。接着,他慌忙跳下床,从外套里拿出一瓶药,一边喊着辛雪稚的名字一边把药喂了下去。片刻,辛雪稚不满地蹙起眉,惺忪地睁开眼睛。看到他意识仍在,况戍劫后余生般脱力坐上床沿。“怎么......”辛雪稚分辨着嘴里的苦味,睡意顷刻消散,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况戍,“这刚起床,喂我药干什么?!”况戍抹一把刚才吓出的冷汗:“祖宗,你嘴唇发绀了!”“恩?”辛雪稚对此一无所知,想起床照镜子看看,身体撑到一半就脱力倒了回去。他一脸认命:“副作用太快了......”况戍趴在床边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吗?”辛雪稚摇摇头。这样反而更危险。况戍的脸再次沉下去。想了想,他还是拨通电话。很快,步惊黎带着早餐和医生一起过来了。“没事吧?”她接了况戍那通电话之后,立刻调来七区最优秀的心脏科专家,连早饭都是让人家在车上吃的。况戍把人从床上扶起来:“他刚才嘴唇发绀了。”医生手脚麻利地为辛雪稚做了一系列检查,用听诊器听着心音:“还好服药及时,现在病情稳定下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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