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目光转向在后面偷摸看热闹的寇妍，小姑娘显然置身事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众人如丧考妣的模样还特意问了霍柏行一句。

然后他们就看到帮寇妍理顺头发的霍柏行不咸不淡地来了句：“大概是案子能按时完成所以很开心吧。”

众人：寇妍探头看了他们一眼，慢吞吞应了声“噢”就乖巧地跟着霍柏行出去了。

“我们……可以吗？”

“你觉得呢？”秘书小姐姐声音罕见地带上了哭腔。

“我觉得不太行。”

“呃……”众人对视一眼后如潮水般散开，回到各自的工位上开始掉头发。

寇妍亦步亦趋地跟着前面不知道要带她去哪里的霍柏行，走着走着在男人刻意放缓的步伐中两人就并了肩。

小人鱼虽然对人情世故还不太熟悉，但大概是动物天生的本能让她察觉到男人的心情现在并不是很好。

她半带迟疑地开口问道：“叔叔，你不开心吗？”

“你别叫我叔叔。”

霍柏行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几分生硬。

开始还没什么，但现在他越来越不喜欢听寇妍喊他叔叔，每喊一句都让他觉得自己和寇妍的年龄差很大。

他不喜欢……

寇妍收回目光，长而卷翘的眼睫盖住了眼里受伤的情绪。

霍柏行看到后嘴唇抿地很紧，眉心带着类似于自我厌弃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没想这么说话。

“对不起，我刚刚说话语气不太好，叫叔叔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老。”

“我还没被人叫过叔叔，可能……可能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这话说出来霍柏行都觉得矫情，在舌尖打绕的时候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但好在结果是好的，刚刚还不开心的寇妍抬眼看向他，眼里带着类似于自责抱歉的情绪，软软地跟他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那我叫你哥哥吧？”

霍柏行面色有一瞬间不自在，更别扭了。

“还是叫我叔叔吧，我听习惯了。”

寇妍蹙眉，只觉得霍柏行有点不可理喻，这都两次了，他的脾气真的很奇怪。

脾气奇怪、每天操心自己睡不着觉就已经很心累且三十多年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东西的霍柏行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小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