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死了,那就一了百了。”
在那样痛苦跟前,似乎没有什么能叫俞秋生害怕的。她的梦境仿佛重新归来,而不自在天是个颇邪门的地方,怎能久留?
俞秋生迄今为止会的招数也只有那么几套。水面浪高千刃,怒涛澎湃,她御风其间似一粒尘埃,起起伏伏像蜉蝣一般。
扑面俱是水腥气,衣摆被风吹得烈烈作响,抬眼远望,被红绫缠住的黑蛟怒目而视,巨尾拍打水面发出震天响动。她站在浪尖,鞋面被水打湿,乌发飘扬,素白的面上长眉斜飞。
手中的富贵剑在微微颤动,它不及秋水剑那般有威力,俞秋生抓在手里手心直冒汗。
“我要努力,你也要努力。”她说。
芦苇船上姬孤朝她嘶喊着什么,俞秋生听不见了,满眼都是不断逼近的黑蛟,如巨石压在她的背脊上,隐隐释放出的威压给予人无限之压迫。
姬孤急躁地看着空中一切,梦娘拦着他。顾秀芝手指翻动,黑蛟暂时被压制大半,俞秋生趁机使出剑。
剑法凌厉不堪,黑漆的剑身在鳞片上擦出火花,几次从下扎入血肉之中,刺激的黑蛟不断挣扎,最终用力撕扯开了那一截红绫。
狂风怒号,暴雨破空。
俞秋生喘着气四下躲闪,她方才不小心刺中他的逆鳞,险些被尾巴扇飞了出去。
发丝贴着面颊,俞秋生稳住身形睁大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丝毫不觉虎口裂开了,她那时候不知道自己会疼。
直到三日之后,自在天,那一块骨殖地里,顾秀芝用药使得她疼的死去活来。
俞秋生在疼痛中想起来,她最后一剑扎在黑蛟七寸上,一刹那迸发出的力道犹如冲击波,炸的她一头晕过去。
如今这短暂的清醒时刻她低头看着自己满身伤口,疼的牙痒,撑不住又晕睡过去三日。
这期间姬孤守着她发病了,梦娘被他骂的受不住气,直将发病的姬孤埋在了骨殖地里赏了他几个大耳光子。
白衣青年狼狈不堪,衣衫褴褛,白日里仰着头,晚间低头,嘴里喃喃出声。
等俞秋生拄着剑看他,姬孤整个人愣愣的,跟傻子无二,剪水眸子里浑浊不堪。俞秋生叹了又叹,顾秀芝说他这是将要毒发,不若先埋着,省的他出来骂人打人弄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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