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事情,要赶在年前,交到户部去。”
身后婆子丫头不敢离亭,要看管着这对年轻的未婚夫妻。以致二人说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满腹相思只在眼波中流转。
片刻何盏想起什么来,倏地提起腰杆,“我母亲叫我问问小姐,喜欢什么颜色的料子?我那院子要重新装潢,一应东西都要换新的,小姐喜欢什么颜色的,母亲好张罗人扯料子做帐子帘子,还有窗纱。”
身后绿蟾那贴身丫头笑嘻嘻冒出来,给二人添茶,“我们姑娘喜欢绿色的窗纱,帘子嘛,一向是挂月魄的,帐子多是藕荷或粉黛的。”
何盏一一铭记了,点点头,“转头我回去告诉一声。”
那丫头转转眼珠子,又笑,“小官人,什么窗纱帘子倒是不打紧,头一椿要紧的,是要屋里要清静才好。我们姑娘呢,平日不大使唤几个人,在家常在屋里的就我们三个丫头,人进进出出多了,姑娘不喜欢。”
说到此节,绿蟾将丫头手腕拉一拉,朝她皱眉。何盏顷刻领会,是暗指他身前伺候的人呢。
他笑笑,把双膝搓着,“我屋里人倒不多,不算院里扫洗担水的人,屋里如今是四个丫头伺候。有两个年纪稍大,母亲说了,赶在小姐过去,先将她们许了人。另两个十三四岁的年纪,等大些再配人。”
如这般,进门就没那些莺莺燕燕理不清的繁琐,两口儿清清静静过日子,倒十分美满。两婆子在身后朝绿蟾点头,绿蟾秋波低转,映着朱阑碧水,另添几分春。
第45章 抚郎衣 (五)
自绿蟾外头去后, 丫头们廊下玩耍,绣阁屏空,冷清清剩箫娘与玉台对坐。
久等绿蟾不归, 箫娘欲向廊外辞回家去。谁知才起身,听见玉台蓦地吐了句, “我如今才是晓得了, 那个软玉,是你安插往我家去的,是不是?”
这一席玉台话不多,比往日娴静了不少,箫娘只当她转了性, 冷不防一开口,还是如常夹枪带棍。箫娘又坐回去, 见她瞳仁里闪着一点白光,像寒噤噤的刀尖。从前那点张扬的怨, 都化作了幽幽的恨。
箫娘将唇抿出条细细的弧线,慢歪下颌,“我有那个本事?你愈发瞧得起我了, 你家的汉子喜欢哪个丫头, 是我能管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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