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了下,把她托端正,捏着她的下巴晃一晃,“这回懂了?”
再装不懂,就说不过去了。她撇撇淋淋的唇角,半低头,面目似打了露的芍药。席泠再把旧事重提,鼓励她,又像是蛊惑她,“你要什么,开口对我说。”
箫娘黏黏糊糊地不讲话,目光含着娇滴滴的幽怨。
席泠又问:“我娶你?”他以为她磨蹭的是这个,宠溺地解说:“不娶你,还娶谁呢?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等我手里一桩要紧事情办完,搬了大宅,招呼亲朋,大排筵席,体体面面地娶你。”
倒不单是为了成全她,更是为了成全自己,他要她从名到心,都成为他的人。
她仰起脸,眼睛烁烁闪亮,“谁要你说这个了。”
“那要什么?”
箫娘较着一股劲,把脸轻偏,持续缄默,心里却似兰街灯火,照亮她一整个残破的浮生。
这时候忽然背后墙内响起狗吠,“汪汪汪”地像要跳出来咬死这一对大庭广众没廉耻的男女!箫娘做贼心虚,惊慌逃窜,提着熄灭的灯笼朝前跑,可能也是逃避她险些矢口答应的鼓动。
待席泠追上去已为时已晚,她踩着裙角跌一跤。像上回那个月圆之夜,摔了个全身贴地,十分狼狈。
她恨自己,又是这么个花好月圆夜,说起婚姻嫁娶的美事,她却没法彻头彻尾地保持端庄仪态。于是破罐破摔地趴在地上哭起来,把地捶了捶,“我这个人,怎的就是体面不起来!”
席泠好笑着将她搀扶背起来,颠着哄一哄,“这有什么可哭的?不哭了,咱们回家抹点药。”
箫娘伏在他肩上,偷偷抹眼泪,这眼泪,一半是为摔的,一半是为他说要娶她。
可这还不够,娶妻尚能纳妾,夫妇也会离心,再相爱的两个人,也完全可能物是人非。她要等着他亲口说一辈子不会抛闪她,他说话,一定算数!
席泠实不能想到她的“斤斤计较”竟然能细致到这种程度,在前头笑了笑,小心勾着她的腿弯,“膝上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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