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意思了,索性丢下手,薄嗔佯怒地,“你再看着我就不解了。”
席泠很怀疑,她这种扭扭捏捏的态度其实是一种勾引的手段,半遮半躲,半藏半掩,吊足人胃口。他心里也喜欢这种“偷”的意味,暗昧的总比光明的有吸引力。
他笑了下,嗓音有些含混,“不给我瞧,还给谁瞧呢?”
帐外的蜡烛也格外暗昧,迷着人。他懒得计较是谁讨好谁了,挪过去,把手放在熟悉的地方,嘴也落到熟悉地方,黏.黏.绵.绵的呼吸里,全都去到该去的地方。
她在他怀里,下颌仰得高高的,他要么抬眼看她紧咬的唇,要么垂目看他自己在另一片天地纵情闯荡,要么就去亲她的嘴、腮、颈、肩,从里到外。
箫娘骨头似被他碾碎,撑不直,脑子也被他搅乱,什么也想不起。唯独一颗心,好似被阗满。她觉得造物奇妙,老天将她造成个空壳,就为了包容他的粗戾,私藏他狠暴,容纳他不为人知的一切。
她此刻终于是齐全的,夜的清寂被扫尽,她在茫茫漂泊中靠岸,靠在他的肩头,怀着痛苦的甜蜜,像柔.韧的藤一样痴.缠他,把两个人.缠.为一.体。
月亮也在窗外漆黑的呼吸潮.热的空气,渐渐吸.饱了,往后一连几日,就是风和日丽的日子。
霜风虽飘,晒着太阳,却有些暖。露浓晨起听见王婆子捎话进来,已带箫娘去瞧了那姓葛的人家,只是箫娘有些犹豫。因怕箫娘恋着席泠,拿不定注意,露浓赶着拿这话去回她祖母,计较一番,隔日便请了箫娘来。
仍旧在老太太屋里,打发了闲散丫头,上了茶果。老太太眉头轻蹙,平白添了几条皱纹,亲亲热热拉着箫娘的手,“你与那王婆子去瞧过人家了,看那人如何?你说了,我好使人告诉那婆子。”
箫娘在杌凳上媚眼横波,羞答答地垂下头,半日不讲话。老太太观这态度,不像是不中意的样子,赶着问,“你只管说,咱们娘儿们三个,还有甚害臊的?好就好,不好再叫王婆子去打听。我既为你操心这事,就万不会委屈了你。”
箫娘到底打小学戏,眼稍抬稍落,道尽了一抹烦难,“还是算了罢,老太太的好意,我心里领了,往后再报老太太的天恩。”
说话间,又透着两分难舍。老太太暗里琢磨,这又不像说舍就舍的态度,追着问她,她又不肯说。只得罢了,下晌改叫了王婆子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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