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五鬼抬棺的震慑力,足矣把曾祖父压得翻不过身。
二叔的尸体,就这样垂挂在村口的柳树上,随着风的吹动,尸体左右摇摆。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曾祖父。
就连父亲也很诧异,然而他因为和二叔有过争执,被定为犯罪嫌疑人。
母亲哭的死去活来,百般解释父亲不是杀人凶手。
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二叔是父亲杀的。
为了查明真相,我再次来到曾祖父埋葬的山头。
一个星期之前,我用五鬼镇棺术,把曾祖父的尸体牢固的镇在地底,避免它老人家再次出来惹是生非。
但现在从墓土来看,上面没有杂草,泥土很新,显然曾祖父并没有再次破棺逃出。
我站在山顶,前思后想,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二叔会死于非命。
我对自己的风水术不能说无人能敌,但至少在处理这方面的事情我有着很深的经验。
曾今在我十五岁那年,父亲托我替一位老板镇煞风水。
我把事情办得明明白白,保住那位老板的性命,老板差点没给我跪下。
从二叔敛财,再到父亲改运,曾祖父的风水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坟墓,根本不值一提。
我毫无收获的回到家,父亲坐在沙发上苦闷抽烟一言不发。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二叔死了,二婶竟然没来我家闹。
按照二婶那泼妇的性格,只要有一点鸡皮蒜毛的小事她都会在村里口吐芬芳。
家里安静了几个小时,父亲终于开口说话。
“这事情你别掺合,跟你没多大的关系,全是你二叔咎由自取。安安分分过完这个月,下个月你就要去外地上大学了。以后别再碰风水,我不想你变成老二那样的后果……”
父亲反复叮嘱我这事。
我这人向来都是求稳,不想惹事生非。
父亲不让我碰风水,自然有他的原因。
半夜,大门传来动静。
自从曾祖父破土出棺后,我对细微的动静特别敏感。
立马起床走出客厅,发现本来反锁的门已经打开。
有人进来过?
“爸!”
父亲没回应我。
我妈也不在家,他为了父亲的事,回去娘家那边找有关系的亲戚帮忙。
我打开大门,漆黑的巷子里空无一人。
推开父亲的房间门,他不在床上。
这都已经凌晨两点半了,他上哪去?
我有点担心父亲,但碍于父亲的死命令,我不再多想。
毕竟他能把风水术传授于我,他自己也差不到哪去。
第二天一早,有人疯狂敲我家大门。
我这还一肚子起床气,推开门后,才知道是大伯娘。
“麒麟,番薯昌死了!”
番薯昌死了?
这似乎跟我家没什么关系吧?
早就听说番薯昌有癌症,已经六十多岁,本来就活不了多长时间,应该是病死的。
平时谁家有个白事啥的,都会请我们父子两选坟地看风水。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大伯娘自己没空,她却说番薯昌和二叔一样,吊死在村口的柳树上。
这可把我给急的,立马跑去村口。
果不其然,死法一模一样。
一天死一个,这还得了?
番薯昌的家人哭得死去活来,可他们却选择息事宁人,番薯昌的儿子对着村里人说自己的爸爸因为不想花钱医治癌症,这才选择自杀。
我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明明是非正常死亡,为什么还得强行用理由表明番薯昌的死?
按理来说,村里连续死了两个人,全村应该陷入恐慌,可大伙儿像是没事一样,这就很离谱!
当天晚上,二叔的尸检报告拿回来了,法医采取指纹、dna……一系列的证据,证明二叔是自杀。
我一个人在家心慌意乱。
并不是害怕有鬼啥的,是担心父亲发生意外。
他从凌晨出去,到现在没回来,打电话给他又关机。
我又不敢跟母亲说,怕她劳累过度造成心悸。
当家做主的感觉,真不好受。
就不能让我安稳的度过这个暑假?
就这样在沙发等着等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股心绞痛,让我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我摸着心脏位置,胸闷透不过气,看着外面的天气阴沉且下着小雨,本来紧张的心现在更不能放松下来。
都说父子连心,我这突然的心痛,会不会是不祥征兆?
村里格外安静,平时还会有狗叫声,现在犹如死村,一点活力都没有。
我走出外面瞎逛,小卖部门口,几个八婆正在议论二叔和番薯昌的事情,我路过的时候,她们故意避开话题,有意不当着我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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