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扫了他一眼，坐直了腰，脆声问道：“霍总，我今天是为了新技术的事而来。林大学是贵公司的员工吗？”

霍云琛一手靠在扶手上，人歪歪地坐着，手指往前轮了一圈。

马上就有一个男人站起来了，低声说道：“顾主编，我是擎天的人事总监。林大学确实曾经是我们擎天的员工，但是他屡次不能完成公司的任务，所以被辞退了。”

“他可曾参与过新技术的研发？”顾安安问道。

霍云琛手指又往前指。

第二个人站起来了，垂着双手，严肃地说道：“顾主编，我是研发部的总监。擎天这些年来的新技术开发都由霍总亲自监督和参与。

梅嫣是这次新技术的主要研发者，但是创意来自霍总。整个小组有六个人，一共用了六个月十三天，修改了三十九次。这次的进化版本用了三个月时间，修改了二十八次，最终敲定。”

“林大学被辞退后，和你们发生过冲突吗？”顾安安记下他的话，继续问道。

“他来过两次，想复职。”保安经理站起来了，诚惶诚恐地说道：“我们擎天是不让外人随便上楼的，顾主编您以前也没能上去啊……”

顾安安拧拧眉，抬眸看他。

咳……聂新咳嗽。

保安经理赶紧站直了，继续说道：“我们和林大学发生过一次冲突，有人推过他，他摔了一跤，但是绝对没有受伤。”

他们都是霍云琛的人，可信吗？

顾安安又问了好几个问题，对方对答如流，严丝合缝。

“你怎么有白头发了？”霍云琛突然捏住她的一根头发，轻轻一扯。

“啊……”顾安安捂着头，飞快地转头看他。

“聂新，去买点好燕窝来。跑了四年，把白头发跑出来了。”霍云琛把白头发给聂新看了看，又凑到她的头发边拔弄。

“霍总！”顾安安又急又囧，赶紧推开了他。

“我说了给顾主编一个小时，时间到了。我是一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时间到了就不能继续。”霍云琛慢吞吞地说道，手指继续在她的头发里拔。

“你……”顾安安哑口无言，她忍了忍，小声说：“那你也别在我头发里拔来拔去，工作呢。”

“十二点，你下班了。”霍云琛笑了笑，往后一靠，“行了，都散了吧。”

众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大步往外走。

摄像师方锐懵了，呆呆地看着霍云琛，嘴都合不拢了。

“你也下班了呀。”霍云琛又看方锐。

“啊？”方锐赶紧看顾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