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空端着一张清秀的面容,眉宇间寒霜凛冽,掀起眼皮,妖冶邪气。
按照木娆娆的话说,一看就知道脑子不太正常,正常人没人会这么笑。
亲眼目睹岑教主上演真人版水果忍者,木娆娆震惊到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刻钟前,卜相藿还叫嚷着让岑空摘帽子,这不,风水轮流转,岑空都没问他,直接就把他的脑壳掀了。
极致的恐惧弱化了木娆娆的听觉,她只看到岑空张嘴闭嘴,耳朵里什么都没听进去。
木娆娆:“教主,您说什么?”
话说出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声调在来回打颤。
任谁看到了这样的场面,注意力都会集中到后面七仰八叉歪倒的尸体上,自然就忽略了精神不太稳定的岑空。
等待她回答的岑空,没想到木娆娆会红着眼眶,反问回来。
岑空凝视她片刻:“你怕我吗?”
怕吗?
不说还好,岑空一问,木娆娆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在轻微的颤抖,蜷缩成拳的指尖抵在掌心,冰凉的指尖与燥热的掌心形成鲜明的对比。
太阳穴一鼓鼓的胀痛,情绪巨大的起伏殃及到薄弱的泪腺,眼眶酸热疼痛,随之而来的,是胃部一阵阵的抽搐,仿佛有一只手,在不停的挤压她的胃部。
用力咽几口唾液,才忍住了喉头涌出的酸水。
岑空真是高估她了,他不应该问你怕我吗,应该问,你有多怕我?是不是怕的要死了?
但是,当她对上了岑空的眼神,木娆娆将舌尖的“怕”给咽了下去。
岑空的眼神太冷了,又冷又薄,就如闪着寒光的锋利刀刃,会割伤别人,也会割伤自己。
这株艳丽的雪山毒花,厌世又强大的独自盛开,从他的眼神中,木娆娆却读出了别样的味道。
岑空的眸光中流露出一丝残忍的矛盾,他似乎在诱哄木娆娆,若她怕他,惧他,他就可以毫无顾虑的杀了她,如同倒地的这一排“西瓜”。
若她说不怕他,他会怎么做?
岑空等待着答案,视线紧盯在她的脸上,不容许她有任何的退缩。
岑空的犹豫转瞬即逝,杀意却毫不遮掩,恣意坦荡,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木娆娆。
木娆娆说不准了,他究竟是想听到“怕”,还是“不怕”?
然而,她低估了自己身体对情感的处理能力。
两种极端的情绪相互冲撞,一面是生理性的排斥,告诉自己,你在恐惧,你在害怕,你要说出来,另一种情绪在极力安抚她,你要冷静下来,去揣摩岑空的心里,你要回想,岑空可曾动你一根汗毛?
木娆娆忽然意识到,她是害怕的,是恐惧的,但比起岑空这个活生生的,脑子有点不清楚的人,她更恐惧的是他身后那些尸体。
活了三十来年,穿进这本书之前,她只见过可食用动物的尸体,那都不能称之为尸体,只是动物身体的一部分,里脊、大腿……,穿到书里,她才学着杀生,但仅限于家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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