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难受,就先闭着眼睛歇一歇。”万桐伸手,准备去接袋子,聂芷言按住她蠢蠢欲动的肩膀,见她听话,才松开手,翻找旁边包里的钥匙。随后又拿出一支葡萄糖,身子退出车厢。像诊所负责打针的护士那样,手起钥匙落,玻璃制的药剂管前沿应声而碎。截面整齐,没有豁口,然而大约还是不放心,她将葡萄糖倒入一个里面没有液体的矿泉水瓶,最后送到眯着眼的万桐嘴边。
从记事开始,没有喝醉的回忆,此时多半只是吹了风,酒意上头,所以太阳穴和后脑勺阵阵发疼,她咕噜咕噜几口喝完水。
当车子再次启动,她不得不收回停留在聂芷言身上的视线,闭着眼不言语,双眉越锁越紧。
终于同意聂芷兰先前说的话,这酒后劲真大,好难受……
抬起手,去揉两边的太阳穴,想以此来缓解疼痛。
为什么越揉越疼……
她嘴里喃喃道:“言姨,我头疼。”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右倒,下一秒,沉重的头被什么接住。
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睡会儿吧。”
意识渐渐不清醒,只感觉头好像枕在软软的地方,太阳穴两边,恰到好处的力度按压,再往后,便什么都不记得。
大院停车场负一层,聂芷兰背着万桐,步履轻松:“桐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粘你。”
“嗯?”聂芷言右手护着熟睡的人后背,若有其事地想了想,才低声应她,“或许吧?”
七月初,胡祖安回到法医科主持大局,科长借去那么长时间,自然得捞点好处。于是7月中旬,稍微轻松下来的聂芷言便被派去省里公费学习,以深造为名,为期一个月。
这可苦了万桐,原本两人见面的机会就少,如此下来,只能依靠网络交流。白天工作,挨到夜晚,收拾妥帖躺在床上,就会点开微信置顶头像,和她闲聊队里发生的趣事,睡前互道晚安。
时间一长,聂芷言也会主动提起两句当天学习的内容。
什么人体测量学,贝迪永法,溺死的判断,机械性窒息诸如此类。
专业知识万桐听不懂,简单的能够附和几句,到八月中旬,每天夜里,两人至少能通过微信聊上半个小时。
临回滨南那晚,开会到半夜,聂芷言委婉推拒了省里刑侦总队法医科聚餐的邀请,开着导航,步行折返住宿的地方。
行李这两天都在慢慢放置,洗完澡,搁进去最后两本书,彻底拉上行李箱,立了起来,推到门后空地,就等第二天一早聂芷兰来接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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