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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敛一直都在静静地听着,待陈和说完后他端起桌上已经放得温凉的红茶啜饮一口,修长的手指一直在轻轻摩挲手里的荷包, 目光定定地落在那只桃粉色奇形怪状的佩奇猪上,淡淡地自言自语, “死而复生?有意思……”

陈和问道:“爷,您看……该如何行事?”

秦敛将荷包轻轻置放到一旁,将写好的奏章合上归置好, 摊开一大张空白的宣纸,换了支细毫笔,开始专注地在纸上誊画线条。

边上的陈平斜眼一瞄——那熟悉的脸型轮廓曲线,都不用再看久一点他就知道这是在画谁。

秦敛一笔一画,仿佛投入了自己的整个世界在这张宣纸上。

陈平与陈和这么多年下来也早已习惯了, 谁也不曾在多言,只是静静地在旁边等待着。

过了许久,一个窈窕的轮廓跃然纸上,秦敛正继续细致地描画,

人儿手里拿着的一把团扇,才开口冷声吩咐道:“告诉秋乙,用心服侍照顾好太后既可,冬丙这些年一直埋伏在宫中不曾暴露过,这事便交给他吧,调查一个内监,也不必太引人注目,让冬丙有情况随时禀明,我倒是也挺好奇的,这人究竟是人是鬼……”

“是。”

“对了……”

秦敛忽然想到了什么,秦敛停下笔抬起头来望向陈和,“我让你们问秋乙的事,她怎么说,太后可有大碍?”

陈和微微怔楞片刻后才想起来自己主子问的是哪件事,他急忙躬身回道:“秋乙说,近些时日云江帆确实被诏去坤元宫数次,但也请爷放心,娘娘凤体并无大碍,秋乙说反而是太后最近身体起色不少,云江帆不过是对症调整了一下娘娘服用的那些药方的剂量罢了。”

然而秦敛听着反倒每层舒心反倒皱起了眉头,似在自言自语,“即便是身体在好转调整药方,也未必需要云江帆几日工夫里多趟地来回跑,莫非是另有情况……我不大放心,云江帆的医术到底比不得他师父……”

说着他抬头看向陈和,皱眉肃然,“姬无愚最近人在何处?不管他在哪儿,都给我以最快之速把他找回来,我怕万一再有个闪失……”

陈和张嘴傻了傻,脑中回想起秋乙递出来的话,再看看自己主子脸上深沉地焦急之色,纠结的想了又想,盘好措辞一咬牙开口道:“那个……爷,秋乙说了……其实、其实娘娘应该……确实没什么大碍,只是……可能也许大概……就是娘娘觉得上朝听政有些累了,所以才想着唤来云江帆……”

后头的话陈和越说越模糊,但秦敛完全听懂了其话中的意思,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笔下画中人儿的轮廓,先是默了默,而后忽然噗嗤一下轻声笑开来。

他失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继续提笔而作,很快,话中的人儿便也多出了一对弯弯的笑月牙,

他对着画中人儿的笑眼轻声自喃喃自语:“既是不喜垂帘听政,那便不听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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