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我知道你来自上界。”

姬子痴的魔气锁住魔修老祖，他报复般地用魔气去撕碎魔修老祖。

直到最后，魔修老祖只留下一缕微弱的残魂。残魂瑟缩发抖如筛糠，姬子痴紧紧握着魔之传承，幽声问：“魔被你们杀死后，为何会在人间诞生。”

他垂了下长睫，姬子痴突然很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是魔，或者说，为什么魔变成了他。

姬子痴始终在意着在幻境中看到的那名女子。

他想，如果那女子是司笑，倘若司笑真正喜欢的是魔，而非他，那他绝对会杀了司笑。

他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他是姬子痴，司笑是他的灵墟宗师姐。

迟迟不能听到回答，姬子痴下意识用魔气感知面前的情景。

见魔修老祖那缕残魂闪着微弱的光。

“哦，忘了你这样不能说话。”姬子痴手指翻飞，凌厉漂亮地捏了个术法。

那缕残魂顿时化成人的形状，魔修老祖惨白着一张脸，完全处于被桎梏的状态。

死到临头，仍然嘴硬，魔修老祖冷哼，“这是魔的事情，本尊怎么知道。”

闻言，姬子痴诡异地笑了一下，紧接着，魔修老祖发出惨叫声。

姬子痴笑的无辜，他说：“念在老祖曾经救我的恩情，我也许可以不杀了老祖。”

“姬子痴，你简直狠毒至极。”魔修老祖惨声。

没想到有一天，魔修老祖竟然会因另一人的折磨而感到害怕。

可惜，现在能见到这一幕场景的，只有姬子痴和魔修老祖。

姬子痴无聊地折磨了一会儿后，他见问不出什么东西，不由得感到不耐。

他收拢五指，歪头阴冷道：“既然如此，我就把你丢给天道了。”

少年眸色极其冰凉，毫无怜悯。

“不行！”魔修老祖急促阻止。

他做了那么多杀孽，要是被姬子痴祭给天道，那几乎没有任何轮回的机会了。

姬子痴抬了一下眼睫，其实他想直接捏碎魔修老祖的魂魄，让魔修老祖魂飞魄散，但是姬子痴发现他做不到这点。

魔修老祖因魔之传承获得了许多益处，灵魂无法完全消灭，这是魔的特征，魔修老祖继承了这个特殊能力。

姬子痴装作有心情地问：“你还要说什么。”

魔修老祖想，姬子痴定是不可能放过自己。

何必求姬子痴。

魔修老祖冷静了一下后，仍有不甘，他厉声质问：“你有如此力量，甘愿委身于区区司笑么？”

“你错了。”

姬子痴笑了，他肩膀耸动，笑的声音微颤。

“是我求着司笑师姐留下的。”少年眼底浮现幽暗。

他的表情太过诡异病态，就连魔修老祖都感到了畏惧，下意识瑟缩。

许是被魔修老祖这种瑟缩逗笑，姬子痴弯了弯唇，笑意恶劣。

姬子痴怜悯道：“如果你能告诉我魔到底为何会出现在人间，那我就会放过你的残魂，你可以去转世，也算是报答你之前救我的恩情。”

魔修老祖大喜，但面上，他并不流露这种惊喜。

他只是说：“反正本尊已经如此了，告诉你又如何。”

魔修老祖讽刺道：“作为魔，你永远都不要想舍弃这个身份。”

“......”

魔修老祖话音落下，姬子痴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本尊已经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魔修老祖慢慢说。

接着，见到姬子痴的举动，魔修老祖大惊，不可置信：“姬子痴，你竟不守信用！”

闻言，姬子痴没有丝毫停顿，他甚至加快了阵法的献祭。

少年戏谑地道：

“真是可笑，你竟然会相信魔的话？”

“未免太天真了。”

“......”

魔修老祖惨叫着被姬子痴献祭给天道后，姬子痴执起魔之传承。

魔之传承此刻已化为利刃，有着幽冷漆黑的剑身。

姬子痴眯了眯眼，想将魔之传承彻底吸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