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桌子上果然已经摆满了各种小食,还有一壶酒数个精巧的酒杯,空气中一股食物独有的香气。
与楚夫人各自对坐,白牡嵘看了看那些小食,煎煮蒸炸皆有,瞧着是不错的。
楚夫人动手,看了看在观察那些小食的白牡嵘,她分别倒了两杯酒。举起其中一杯送到白牡嵘面前,“王妃,尝尝这边关的烧酒,别有风味。”
看着楚夫人脸上的笑,白牡嵘动手接过那杯酒,一股刺鼻的酒味儿冲入鼻子里。单单闻这酒味儿,就知道度数不低。
上次她和楚郁喝酒,就喝的她断片儿了,那时候喝的还没这么浓。这种度数高的酒若是下了肚,不知得醉成什么样儿。
楚夫人举起酒杯等了一会儿了,瞧着白牡嵘盯着那酒在运气的样子,随后就笑了,“边关的烧酒是有些烈,但绝对不上头。就算今晚喝了一缸,保证明日也不会头疼。”
“酒我倒是喝过不少,之前还被你的小叔子,就是阿茂灌醉过。说真的,这酒到了嘴边,我就想起自己喝醉时的丑态来,心里哆嗦着呢。”白牡嵘和她碰了一下杯,话落之后就送到了嘴边,一口干了。
楚夫人略沉吟,随后也喝光了杯中酒,恍若喝水般无感。
“王妃与阿茂相识?”她拿着酒壶接着倒酒,一边状似无意问道。
“岂止相识,还做过不少别人不认同的‘恶事’。”看她那平静的脸色,不排除是故作姿态。
“我已有许多年没见过阿茂了,想来他已长大。倒是性子还是那样,不知深浅,与王妃同进同出,就不怕小王爷吃味儿。”楚夫人边说边摇头。
“和他同进同出的不是我,是太子爷。太子爷与阿茂感情甚好,想来与楚将军应当也不差。”她也接着说,在说道太子爷时,明显的瞥见楚夫人脸上不由自主闪过的一丝不屑。
“阿茂他自小与太子爷亲近,已不是新奇的事了。不说他了,王妃,千里迢迢嫁到大梁,想必很想念家乡吧。”略生硬的转话题,听得白牡嵘都想笑了。
“还好,鹭阙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不如大梁地域广阔,风景独特。”鬼知道鹭阙坞是什么样儿。
“鹭阙坞水路奇绝,可称得上这世间第一道悬关,没人引路,哪怕一只鸟都飞不进去。”楚夫人言辞之间,对鹭阙坞满是向往。
白牡嵘歪头看着她,似笑非笑,捏着酒杯晃荡着,“进出鹭阙坞的确是不容易,倒也不是不能。只要有熟悉路线的人带路,想要进去不算难事儿。”
“王妃说的极是。”楚夫人眼睛都亮了,赶紧举杯敬她。
白牡嵘也顺势一口喝光,眸子一转,她忽然又道:“你们这边关的将士若是有罪,不知该如何处置?”
她这个问题莫名其妙,楚夫人想了想,“那自然得看是什么罪过了?寻常疏忽之罪,几十军棍是免不了的。但若是通敌的罪过,那就严重了,割头祭旗在所难免。”
白牡嵘点了点头,“果然军法严明。若是想要这人不死,可有什么法子?譬如说,找到他被诬陷的证据之类的?”
她越说越奇怪,楚夫人自然生疑,不过,又不知这疑从何处。
“办法也是有的,拿出被诬陷的证据,还得有位高权重之人在场明证。或是,有人敢立下生死状以性命相驳,只要赢了,就可饶其性命免除一死。”楚夫人说着,这是边关军营的规矩,不知她想知道这些是何意。
白牡嵘叹口气,“听着便叫人觉得热血澎湃啊。楚夫人,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在这个男权社会里,能带兵能打仗,巾帼不让须眉。”就这一点来说,她是真的佩服,并非虚假。
“王妃客气了,将军在哪儿,我便在哪儿。此生,无论他在哪儿,我都陪伴左右。”楚夫人持壶倒酒,眼下所言真情实感。
那个楚震,白牡嵘倒是没看出有什么特点能让一个女人对其生死相随的,但她也尊重他们的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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