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所以,他并不想动弹。
“你应该照镜子瞧瞧自己的脑门儿,跟寿星佬似得,能不疼么?我再给你涂些药把,明天能不能恢复,就看的你自己的了。”起身,她走到窗边,打开昨天那小药箱,找出昨晚那瓶药。
宇文玠没反对,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喝下去的药的原因,他的脸都是红的。
重新坐在床边,倒出药膏来,一点点的擦在他额头上。
真是可怜,因为肿胀,手指按上去的时候,好像按在馒头上一样。
“成了,你休息吧。小可怜儿。”收回手,白牡嵘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说真的,如果他母亲还活着的话,瞧他这个样子必然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太可怜了。
宇文玠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起身,然后离开。房门被关上了,这房间里又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
返回了自己的居室,白牡嵘将伪造好的休书拿出来,展开,上面的字再配上印鉴,真真是完美。
重新折叠起来存放好,只等他精神好一些后,便将这个给他。对了,她还得签上自己的名字,似乎待他确认无误之后,她就会得到一个类似于离婚证的东西。这个程序她不是很懂,小羽也说的模棱两可。
计划着助力宋子非将钱送出皇城的计划,白牡嵘这一夜也没怎么睡。一大早,太阳还没升起呢,她就起床了。
更换了衣服,又重新把长发捆绑在脑后,没人给梳发,这就是她所知的以及所能做好的唯一的发型了。
走出房间,便第一时间看向宇文玠的房间,房门紧闭,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人确定是在里面的。
也不知情况如何了,想起他昨晚吃的药,白牡嵘觉得不靠谱。
往那边走,刚走到楼梯处,正好有人上楼了。是护卫,手里端着昨晚一样的瓷盅,看来又送药来了。
“还是昨晚的龟血?生了一场病,到底要宰几只乌龟?在天有灵,非得恨死你们不可。”站在那儿,白牡嵘看着他手里的瓷盅,一边摇头叹道。
护卫在差两个台阶上来时停了下来,直接举起瓷盅恭敬的送到白牡嵘手里,“有劳王妃了。”
“以为我站在这儿是为了等你的?昨晚跑了一次腿儿,这活儿好像就成我的了。”不满,但手却伸了过去,将那瓷盅接到了手里。不过,和昨晚的不太一样,托在手里,很冰凉。
护卫也不吱声,指使白牡嵘代劳,他好像也没觉得惭愧。
托着瓷盅,白牡嵘转身往宇文玠的房间走,依旧在门口那儿敲了敲门,也依旧是没得到回应。
自动推开门,看到的便是坐在床边的宇文玠。他两条腿在床外,一身白色的中衣,墨色的长发有几缕在肩颈一侧,脸白白的,脑门儿红红的,就像刚从死亡边界爬回来的幸存者,让人忍不住想拉他一把。
“你不发烧了?”走进来,白牡嵘看了看他的脸,虽说瞧着状态不太好,但穿着这样坐着,显然是不觉得冷了。
“好多了。”宇文玠开口,但却显得有气无力。
“你不会是装的吧?上回去边关,你装的就特别像,连大夫都骗过去了。”这家伙演戏有一手。
宇文玠看着她,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说不清的可怜,让人根本无法怀疑他是在作假。
见他不理会,白牡嵘直接伸手覆在他额头上试了试,的确是没那么热了,好像退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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