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找的,若是早早的遵守最初的决定,也就能避免这种事了。”反正有她在这儿,他是别想舒舒服服的。她和他不对盘,磁场不对,性格不合,所以在一起总是会发生大小各种冲突。
宇文玠没答话,只是转身在书案一侧的架子上寻找了一下,然后找出个圆嘟嘟的瓷瓶来。
又走回书案边,瞧着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鸠占鹊巢的人,他倒是没赶人。将瓷瓶递给了她,又伸出自己的手,“看看你做的好事?”
看了一眼,白牡嵘也睁大了眼睛,扣住他手抓到自己眼前,“我的牙齿还是挺齐的。”
宇文玠没出声,盯着她那欣赏自己牙齿形状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给她一拳清醒清醒。她的脑子构造绝对与常人不一样,真想剖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你这皮真是无可救药,我只不过咬了你一口而已,周边就都肿起来了,好像我祸害了你整只手。”举着他的手让他自己看,牙印是牙印,但周边都浮起来了,通红的,显得那一圈牙印更狰狞。这么看着,倒不像是被人咬了,像是被有毒的狗咬过。
“只是咬一口而已么?你险些将这块肉咬下来。这流出来的血是红色的,你看不见么?”她说的如此轻松,简直是没有心,自己做过的事儿如此轻描淡写。
“你更夸张,需要我给你表演一下如何咬下来一口肉么?”翻了个白眼儿,她把瓷瓶拿过来,拧开盖子,里面是药膏。
他周边似乎随时都有各种药,离开了药,估计他得千疮百孔的。
用无名指挖了些药膏,抹在他的手背上,不只是她咬破的地方,还有周边红肿起来的皮肤。这手眨眼间变成了包子一样,真是让人不得不称奇。
“不知哪天去看戏?我也算是得了前夫的赦令,能暂时出府了呗。”抬眼看着他,这会儿白牡嵘倒是也不生气了,反正她总是能想出法子的。而且瞧他小子这德行,特别可怜,真是想生气都气不起来。
“后天,楚震就会抵达皇城。”看着她给自己的手擦药,他一边说道。
“有一种人是永远都不会低头的,越挫越勇,想要用威胁的法子逼他就范,一般来说是行不通的。我觉得楚震就是这种人,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抓了人家父母做威胁,逼人家回皇城来,这宇文家做事真是很卑鄙很差劲。
“是他们应该做好心理准备,此事与本王无关。该做的都做了,但最终失败。贪心之人永远不满足于平衡,只想据为己有。兴许抓在手里,才觉得心里舒坦吧。”他说着,面上是一片平静,如同死水,不起波澜。
抬眼看向他,白牡嵘眨了眨眼睛,“这不是废话么,抓在手里才是自己的。有几个像你一样,面对楚震那么嚣张的人,还在想着他的用处,必然第一个想法就是弄死他,不然以后必成大患。”这是寻常人的想法。
“如此说来,倒是本王格格不入了。”她这话,在他听来更是不顺耳。
“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想法不同是正常的。想法决定眼界,眼界决定自己到底能走多远。就像你这只手,咬一口只是这样,要是把它剁下来会怎样?说不定会出现奇迹,像壁虎似得,你再长出一只手来。”白牡嵘握着他的手,一边仰头盯着他,好像在洗脑。
宇文玠眼睛里的水好像要流出来了一样,尤其的清澈粼粼,“可以用的你手试试,本王瞧瞧能不能再长一只手出来。”说着,他立即扣住她那只手,就往自己嘴边抓。
白牡嵘立即和他搏力,这小子劲儿也大着呢,自己的手距离他越来越近,他看起来已经要张嘴下口了。
随即站起身,白牡嵘也张开嘴奔着他的手过去,宇文玠用力劲儿抓着她一边将手抬高,免得被她咬到。
两个人再次纠缠在一起,没有任何的提前预告,说攻击就攻击。
跳脚要咬他,宇文玠也学她要咬她的手,她扭着手臂躲避,两个人好似抽筋了一样,又都不肯先告饶放手。
书案都被俩人撞得移了位,发出咣咣的声响,外面,一直能听得到里面动静的护卫,依旧不是很了解这两个人为什么要这样。
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夫妻,但唯独没见过这样的,独此二人凑在一起,也不知他们俩是否觉得头疼,反正他们都跟着头疼了。
过了好一会儿,书房里的第二阶段打斗才结束,最终以两个人的手指头都扭得险些断了才结束。白牡嵘的几根手指头通红,若不是还能活动,真以为顺着指节那儿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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