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那样儿,白牡嵘就不由想笑,想想以前他的模样,冷淡而高傲,一副独居天上的感觉。
而眼下,他就是一个小可怜儿,急需他人的安抚。
“怎么样?他的身体是不是损伤的特别严重。”在床尾坐下,白牡嵘看着那老人,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草药的气味儿,虽是不浓,但根据这气味儿就能知道他必然是个浸淫于草药多年的人物。
“无事,你找来的大夫已经把外伤处理好了,其他的慢慢调理就会好的。”宇文玠开口,看起来,他好像的确比昨天见到时精神了一些。
“这外伤也严重,王爷失血过多。而且,之前的用药有问题,王爷吃不得其中几味药,反而让身体亏空的更厉害。老朽这就去熬药,王爷稍等片刻。”老大夫却不那么认为,而且脸色十分严肃。说完话,他就起身离开了,一个护卫迅速的拎起药箱跟上。
白牡嵘看着那老大夫离开,这老头连看她一眼都没看,一副生气的模样。由此可见,宇文玠尊贵的身体有多重要,伤成这样,连老大夫都看不过去了。
“看吧,人家大夫都说你情况严重了,你还嘴硬呢。不过,我得庆幸你没死在我这儿,不然我可摊上大事儿了。”估摸着,他的人能把她吃了。
“这是常事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无需大惊小怪。那位是朱老先生,他是本王母妃本家的大夫,从还是少年的时候便在了。”宇文玠倚靠在那儿,他身上的中衣半敞着,细白的肤色极其诱人。
“看来,你母妃的本家遗留下来不少人都跟了你。你来过这么多次,怕是也没见过苏昀苏前辈吧。说来也奇怪,从你第一次易容出现的时候开始,他就去了夷南河关口。现在想想,我觉得他可能是认出你了。也或许是,他一直听从你的命令,从而即便你易容,他也知道你的身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就去了夷南河关口避嫌。”歪头看着他,白牡嵘不认为自己是无端猜测。
宇文玠看着她,却是没解释,苏昀是否是他的眼线,他也没给出答案。
见他不吱声,白牡嵘也懒得再问了,他这么娇弱,她若是再逼问,门外的那些护卫不得把她拆了。
伸手,抓住他的中衣,往上扯了扯,盖住他露出来的皮肤,“我夷南的条件不是太好,既然你的人来了,如果可以的话,就带着你回自家地盘吧。”他的老窝,必然一切都准备的十分充足。
“本王多处伤,不宜挪动。”一眼就能看穿她的目的,宇文玠淡淡道,眉目精致,却又透着一股悠远哀怨之气。
白牡嵘咬了咬唇,“成,我夷南的食物还是很多的,你这么多人我也供得起。”抬手在额头上抚了一把,也不知她今天说反悔成不成?今天这人就赖在这儿了,还有长久赖下去的可能。
“昨晚怎么没过来?”他动了动,然后就皱眉头,显然是疼的。
“小王爷,在这儿我可是老大,是那种能随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么?”用手指隔着被子在他腿上戳了一下,位置找得准,正好是他箭伤的位置。
宇文玠立即抓住她的手,“本王倒是忘了,你是夷南王。”
“唉,原来有个情人,这么麻烦。”看着他的手,白牡嵘有那么一丝丝的愁苦和不情愿。
“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本王是你的丈夫。”她似乎,早就把这件事忘到脑后去了。
扶额,他又提起这个,白牡嵘也无言以对。
“想不想出去转转?白姐背你。”起身,白牡嵘再次说道,极其英武。
宇文玠微微摇头,“不用。”
“那没办法了,你就在这儿歇着吧,我去处理自己的事儿了。”甩头,束在发顶的长发也随之甩动,极其潇洒。
“正巧这些日子要休养,你去见见那大术师吧,让他给你看一看。”这件事,她似乎一直都在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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