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至此,算是尘埃落定,谢桓也没有吃饭的心情了,怒气冲冲地离开前,瞪了谢疏霖一眼:“晚上再教训你。”
谢疏安跟着父亲离开,连氏看着他们摇头叹了口气,返回内间不想说话。
感受到母亲的失望与责备之意,谢如意骤然红了眼圈,流下泪来,哭着跑了出去,青墨只好去追自家小姐。
谢疏霖想到父亲的家法,忍不住抖了抖,挺周密的计划,怎么就处处都是纰漏呢。
苦思冥想,不得其解,他一边沉思,一边顺着台阶往下走。
“啊!”谢疏霖腿窝猛地传来剧痛,一个失足,就倒栽葱一样,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整个人摔了个七荤八素,天旋地转,趴在台阶上,腿疼手也疼。
谢兰庭从后面走下来,谢疏霖只看见人影落在眼前,撑着手臂要坐起来,催骂道:“没长眼睛吗,还不快扶少爷我起来。”
“噢,二哥哥,这么疼吗?”谢兰庭蹲了下来,关切地看着他。
“废话……谢,谢兰庭?”谢疏霖脸涨得像个煮熟的虾子,怎么这么倒霉,被谁看见不成,非得是谢兰庭。
他使劲挥开她:“滚开,老子不用你扶!”
谢兰庭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说:“谁说我要扶你了,落井下石没见过啊!”
“你说什么?”谢疏霖抬起头,阳光刺目。
“我说,落井下石呀。”谢兰庭好死不死的,狠狠地踢了一脚他磕伤的小腿。
“啊啊啊……谢兰庭,你找死!”谢疏霖捂着伤口,疼得冷气直抽,眼角泛红。
可疼死他了!
“没那个脑子,就别干算计人的事了,看的我都替你尴尬。”说着,谢兰庭还煞有其事地摇摇头,说完起身走掉了。
看着谢兰庭的背影,谢疏霖忽然生出一种荒诞的感觉,谢兰庭好像把这个家当成了戏台子,今天这一出,她高兴了就陪着唱,不高兴,就撕破脸也不在意。
小厮从后面找来,就看见自家少爷一瘸一拐地,扶着栏杆坐在台阶上,赶忙走了过去:“哎呦,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谢疏霖恨声问道:“看清谁暗算我没?”
小厮搔了搔头,摇头道:“没,没谁啊,刚才除了您和大小姐,谁都没有啊,而且大小姐离您挺远的。”
再说了,谁敢暗算他们这位脾气暴躁的二少爷呀。
谢疏霖瞪着眼,咬牙切齿道:“保准是谢兰庭。”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栏杆,手伤瞬间印出一片血色,痛得他捂手哀嚎一声。
第40章 死心
谢家人晚饭是一起用的, 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从斋饭开始前,一直持续到了用完斋饭。
唯有谢兰庭吃的有些腹饱,心想这庙里的素斋果真是一绝, 日后若能多来几次, 其实也不错。
谢如意没有来用斋饭, 连氏说去看看她,谢桓也板着脸, 一起走了。
回去后, 兰庭摸了摸自己的发鬓,簪子是巴陵郡主给她的,没多稀奇,这次随便戴着出来了。
可到底是贴身物件, 不知所踪, 总觉得不安心。
晚上, 兰庭正和两个丫鬟在煮甜汤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她亲自去开门, 见到来人略有诧异:“火泽?”
薛珩:“出来说话。”
兰庭“嗯”了声, 与他一同到门外去, 薛珩伸出手,摊开掌心:“若我没记错,这是你的?”
正是她的金爵簪,兰庭有些惊讶:“怎么在你手里?”
“为什么会在一个男人手里?”薛珩面色阴翳,甚至说了官话,态度显得格外严肃。
见他如此,兰庭反倒不急了, 笑问:“火泽你这么紧张?”
“事关你的清誉,现在反倒要来问我了。”薛珩抬起目光,落在她脸上。
兰庭懊恼道:“被人骗走了,幸好,到你手里我也安心了。”
在兰庭要拿回去时,他突然反手收了回去,说:“我才拿来,而且在那人处招摇了许公z号:半#夏%甜*酥久,你别用了。”
经他提醒,兰庭一想,是这个道理,转身盛了一盅甜汤出来,递给他:“听你的。”
薛珩一手端着甜汤,语声温和:“他们污蔑你,怎么不和我说?”
“那僧人是你的人?”兰庭恍然大悟,涩然背过手去说:“没什么可说的,我自己的事,你不要插手啦。”
薛珩轻轻垂下眼睫,她第一次说,这是她自己的事。
因为,这是家事吗。
他端着茶盅的手指骨节略微泛白。
“快走罢,等丫鬟看见你,我可说不清了。”兰庭眉眼带笑地催促道。
薛珩也报之一笑,一口饮尽,将茶盅塞回给她,方抬脚离开。
兰庭看着他的背影,满足的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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