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意已经与尚家的人定亲了,想必殿下也知道中书令尚老大人的。”
听到这句,谢如意恨不得捂住谢疏霖的嘴巴。
“噢,是吗?”三皇子看她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从起初的略带笑意,转成了讥诮的打量。
“二哥哥,我、我们先走吧。”谢如意浑身发冷,眼睛里含着泪水,心里头对谢疏霖是千骂万骂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长久以来,她第一次对谢疏霖生了怨怼。
“三殿下先请,我送妹妹回去就好。”
谢疏霖却一无所知,只当自己帮如意,摆脱了三皇子这个花花公子。
那三皇子就是个滥情风流之人,惯爱戏弄女孩子的,以后要让如意离他远点。
谁知一扭头,谢如意就已经提着裙子走了。
谢疏霖对三皇子拱了拱手,快步追了上去。
谢如意不是羞愧而逃,而是看见了一个人,谢宜桃。
她很快就逮到了谢宜桃。
“宜桃,你什么都没看见。”谢如意抚过谢宜桃的脸颊,一脸微笑地看着她。
谢宜桃恨不得飞快的逃开。
自从长姐回来后,谢如意就越来越偏激了。
她紧闭着嘴巴,迅速点了点头。
谢如意这才满意地放过了她,过后马上懊恼起来,好不容易借机拖住了谢兰庭,拿到了她的东西,引了三皇子出来,却功亏一篑。
秦怀龄原是出来吹吹风,没想到,还碰上这么一出好戏。
薛兰庭这个孪生妹妹,倒是很有意思。
醉意渐渐上头,他晃了晃脑袋,想着得回去前面了。
可不知为何,这酒似乎比他素日喝的要烈很多,他眯了眯眼睛,一股淡淡的香味袭来,面前出现了一个小丫鬟,谦卑地低着头:“三皇子,谢大小姐有事请您过去一趟。”
“你是说,薛兰庭?”秦怀龄眨了眨眼,心想这丫鬟对薛兰庭还挺生疏。
“是,就是大小姐。”
他跟着走了几步,觉得自己应该回去喝点解酒汤,抚了抚额头,摇了摇脑袋继续朝前走,却陡然被一只素手握住了手腕。
“三殿下……”声音低低的,细细的,还带着一点颤意。
他眯着眼低下头去,将视线投注在面前的人影上,只看见那袭熟悉的裙幅颜色。
倘若他没记错,这是薛兰庭今天穿的衣裳颜色,他拧眉,竭力想要低下头看清楚眼前人的面容,可对方似是戏弄他一般,偏偏将脸往阴影里躲避。
“都不见了?”兰庭回到信芳堂,累了一天,她现在眼皮困的打架。
红霜帮她换了寝衣:“嗯,奴婢去问问负责收拾抱厦的丫鬟,可能是被她们抱去洗了。”
兰庭打了个哈欠:“兴许吧,明天再去,今夜也晚了。”
她一早就被拉起来,现在还没停歇下来过。
碧釉和红霜虽然处处依着她,也对她还算是忠心,但毕竟不是自小长在府里的,诸多地方要不顺的多,也没有家生子那么稳妥周全,大晚上的去扰人清梦,这不是平白惹人嫌吗。
翌日,秦怀龄从庆安侯府的房间醒来时,身边自称柳絮凝的少女,正跪在塌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着哭哭啼啼的柳絮凝,秦怀龄满脸的一言难尽。
他现在比这个女人还要想骂娘。
即使他心知肚明,自己和柳絮凝什么都没发生,但现在也无济于事了。
“起来。”秦怀龄冷着脸,起身转到了屏风后,把衣袍穿整齐。
听着外面还时不时传来的声响,他心中愈发烦躁。
他并没有什么想要娶的人,与父皇提起薛兰庭,也只是因为熟稔的少女,也就她了。
“让你守在门外的人都滚开,也别打着闹大动静的算盘,否则,本殿下现在就叫你死在这里,或者,你想做个不堪屈辱,上吊自尽的贞洁烈女,我也可以成全你。”
秦怀龄全然不服昨日的温和,露出了阴冷的目光,叫委地饮泣的柳絮凝产生了一种错觉,她可以被这目光直接杀死。
柳絮凝委身于地,声色楚楚道:“三殿下,三殿下,小女子是真心仰慕您的。”
秦怀龄扫过她身上的衣裙,香肩半裸,顶着一张与薛兰庭天差地别的脸,意味不明道:“你倒是聪明。”
兰庭一早才梳完头发,正瞧着圆窗外的夹竹桃发怔,枝头在晨曦下微微透着光,泛出粉意来,忽听丫鬟通传,说是三皇子寻她。
她坐在妆台前,顿时提不大起精神,只觉得恹恹不想言语。
昨日应付了一番,今日还要去敷衍。
实在是不胜荣幸,她喜欢和巴陵公主一道言笑,但三皇子这人心思多,总觉得哪句话没说对,就要被他给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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