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做了什么手脚了。
不过,这婆媳两是天生的仇敌,还被关在一起,唯一作为纽带的谢疏霖与断了,发生什么所谓的“意外”都不奇怪。
孙桑海咂了咂舌:“去请大夫,别让人死了就成。”
他转头和薛珩回禀了此事,薛珩只让人记在了案卷上,既然连氏这么说的,他们也自然就这么记的。
“薛珩,你一定想不到。”秦怀龄从外面走进来,一手就将卷宗按在了薛珩的桌案上。
“殿下是想说,傅家也沾手了?”薛珩神情淡漠道。
秦怀龄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殿下忘了,臣也派了人去抓谢家外逃的人。”薛珩胸有成竹,对此并不意外,他对傅家早有厌倦之意。
但终究是没想到,薛家案居然也有他们的插手。
当初傅家那个老东西,还在他面前一口一个贤侄,感叹傅家逃过一劫,想在回想起来,竟然是何其可笑。
后来想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薛家的父辈亦是官场沉浮多年,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人算计了去,必然是有所信任的人下的圈套。
只能说一句傅家无耻。
“已经都抓回来了,可笑那老家伙还与本皇子叫嚣,看在他为官多年的情分上,也不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
秦怀龄又不是在盛京长大的,若说是从镜州带过来的那批人,他看一看情面还有情可原,这些盛京里的官员就太可笑了。
薛珩垂下眸,若有所思,他摸到了皇帝的一些脉,这是在借机将自己的脉系,缓缓扎根入朝纲之中。
巴陵公主悠悠转醒之际,已经是翌日晌午了,兰庭就趴在床侧,头发上簪着分水峨眉刺,手腕下还压了一根。
“兰庭,兰庭,你怎么睡在这了?”巴陵公主推醒了兰庭。
兰庭倒是很快就醒了过来,揉了揉眉心,看着已经退了药效的巴陵公主,长舒了一口气。
“殿下,您可算醒了。”
“啊,都晌午了,我怎么睡了这么久,感觉这几天一直在睡觉。”
“殿下您先穿衣服,”兰庭正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了细细的人声,而后殿门被打开,假宫人见两个少女才醒的模样,妆模作样道:“公主,姑娘,午膳来了。”
“你们怎么……”
“好,我来服侍给公主用膳,你们退下吧。”兰庭骤然出声打断了巴陵公主,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样。
宫人自然是应了下来,两个人都被关在这里面,任由她们知不知道,也逃不出生天去。
兰庭虽然低着头,但始终视线没有离开过那宫人的脚步,她看得出,这些人都是练家子。
巴陵公主似乎也察觉了,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对周遭的环境变得异常敏感:“兰庭,我这心里总觉得,心惊肉跳的,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兰庭,你今天怎么也怪怪的。”巴陵公主拉了一下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腕紧紧绷起。
兰庭瞧着殿外窗户上的影子,目光游移,不露声色道:“不是我怪怪的,是这里所有人都怪怪的。”
“嗯,你想多了吧。”巴陵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座行宫里都分外的静谧,唯有滚滚山岚,云卷云舒。
等着看那影子都走远了,兰庭将那饭食再一闻,对比着之前擦过药盏的手帕,就对满腹疑问的巴陵公主肃着脸,低声说:“公主,行宫出事了。”
“行宫会出什么事,我们不正在行宫吗?”巴陵公主有些好笑的问道。
“殿下,我没有再和您开玩笑。”兰庭说着,慢条斯理的将饭拨出来,放了一点在口中,挑了挑眉,还没丧心病狂到在米饭里也下药。
“您的病早好了,之所以会昏睡、昏迷不醒,四肢无力,是因为药被做了手脚,咱们现在被圈禁了,吃饭吧殿下,保持点体力,菜就别碰了。”
巴陵公主被她往手里塞了一碗饭,脸上的笑意凝固,怀抱着最后一次希望问:“你上次说晦气的,不会是这件事吧?”
“殿下冰雪聪明,答对了,就是这件事。”兰庭坐了下来,将筷子给公主递过去。
“啊,这还吃什么啊,咱们不会死吧?”巴陵公主差点被她气哭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兰庭还有心思开玩笑。
这下可好,命都快给玩没了。
兰庭:“就看这些人是不是亡命之徒了。”
“怎么说?”巴陵公主扒拉了几口干巴巴的米饭后,食不下咽,索性就撂下了碗筷,站起来探头去看殿外林立的阴影。
兰庭一口一口吃的很认真:“一种求生,一种求死,前者尚且可以斡旋,后者……就遭了,但殿下放心,即使我死了,也会送你出去的。”
“那你看他们,求生还是求死?”求生的话,怎么说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依我看,前者的几率更大。”若非如此,这些武人何必躲藏在这深山行宫中大半年。
“他们莫不是为了……”
兰庭骤然抬起眼帘,与巴陵公主面面相觑过后,像是两头猫头鹰,渐渐瞪圆了眼睛,异口同声道:“刺杀御驾!”
“啊!”巴陵公主一屁股坐回了床榻上,拢了拢她过于宽大的衣袖,双手掩目道:“完了。”
“陛下出行,必然随行众多。”
“那也防不住啊,而且,父皇今年处置了那么多官员,直到现在都还没完,下令不可大兴土木,或者歌舞盛宴,这次来秋狩怎么可能带很多人。”巴陵公主沉重地点出关键。
“难道我们就没带侍卫吗,现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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