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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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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疑哪门子鬼?说好的高冷果决的冷面男主,你这样结巴、小心翼翼,反差大的全然是两幅人格啊。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感情线。

第55章 、变相表白(修感情线)

明月规整的像是面饼老师用规尺丈量出来, 幕天席地挂在天穹一角, 未逢十五、朔望,却格外圆满,在满天星斗里鹤立鸡群, 盛满一斗之数,老天爷实打实偏一回心眼,浇头盖脸的尽数泼在陶家院落, 碎泠泠砸得月下人满怀。

将歇的时辰, 林云芝也纳罕, 什么话非得留在夜深人静, 正待问起何事, 有股子冲鼻的酒味吹到跟前,她惦记对方在席上没少饮酒。

“快别在这当风口站桩, 染上寒气又该头疼不舒服”老四当下的节骨眼, 哪里经得住病来如山倒, 他圣贤书读起来头头是道,唯独不看重自己的身子骨, 林云芝便道:“有事到厨下说, 你身上酒气重, 我熬些醒酒汤暖暖”

“嫂子莫忙”陶家兴不大敢正眼看,怂胆虽说有酒劲儿撑腰, 到底没能理直气壮:“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不会耽误太多工夫,醒酒汤早前娘让我喝过一回了”

言外之意, 是他并无醉意,并非耍酒疯。

他身上的酒气味虽重,多半是衣裳广袖沾带的,眼底却一片明朗水亮,自己以往没仔细瞧过,如今乍然留意,才发觉家兴的眉眼很有韵味,说桃花眼又不全然,因着他的眼角天生泛红,内眼线微有些上提。

寻常眉眼若是如此,只会显得眼小无神,但落在陶家兴身上,正巧将桃花眼那点潋滟藏了起来,不苟言笑时,有种无端的肃穆,好似在他跟前,举止自己略有不当,便会自惭形愧。

林云芝见他固执己见,只好摆手:“你倒是犟”

回春的日子虽说渐暖,夜里风依旧刺骨,素色裘衣难免单薄了些,不大宽厚的身子在风里吹摆两趟,根脚便有些站立不住。

陶家兴心思不算玲珑缜密,但眼却不瘸,林氏面上强忍着,肩却不住轻颤,他索性解下暖和的外衣,趁着人低头之际,手穿花绕树到身后,不轻不重的将衣物搭了上去。

儿郎的衣裳大多是一字宽肩,加之陶家兴身量高大,因而不肖怎么理整,就将人单薄的身子笼裹在下头。

陶家兴原本还在琢磨如何开门见山,这下将林氏膛目结舌的模样尽收眼底,心底有根弦轻缭乱,他骨节分明的手掌紧了紧,腹内打了场措辞,硬巴巴挤出两个字:“天寒”

那你还让我站在外头?

林云芝自觉其中大有槽点,但外衣未褪的余温又让她将未及开口的吐槽,咽了回去,总觉自己要是现下委屈,就忒矫情:“劳得你有心”

林云芝不敢问他衣裳给自己,他该如何,否则他们只管在冷不冷问题上纠缠不休,最末的结局,明早两人就要头疼脑热的咳个不停。

“行礼可收拾妥当了?”这实则算是在没话找话,如今面对陶家兴,她也不似以往,别扭的无法安放手脚,多少敢说有些了解,况且他伪装的太漏洞百出,像个半大的孩子,七手八脚的竭尽全力去掩饰自己的孩子气,但外人却还是能一眼看破他的不自在。

“你送的字帖却是大好的,再有数月,便能看见成效”要想他坦诚,林云芝觉着还得先将他溢于言表的不自然化解开:“回头你得空,再劳费些心,替我找找,你寻来的我练起来顺手”

陶家兴应了声好,那句“你寻的我练起来顺手”无端惹得他欣喜,这把欣喜来的太是时候,原本被冲散所剩无几的顾虑,彻底鸣旗息鼓,他鼓起勇气:“大嫂,我没旁的意思,就是问问,如何才算喜欢?”

林云芝愣了片刻,回过神来不禁失笑,怪不得他别别扭扭。

少年郎初明心意,都逃不掉要先身陷囫囵,越是自矜抗拒,就越会觉着自己茫茫然无措,等顺其自然时,便会有一大堆身不由己,那点不明所以的喜欢,便草草了事,等以至往后回忆起来,追悔莫及。

喜欢这事从来都是时不待我,尤其像老四的脾性,更容不得挑挑拣拣,他性子太淡,能叫他半瓶子书呆子醒盹,做长辈的当然要开导开导。其实若他成家,才是同原著里的走向彻底背离,如此她倒是不用再吊胆会中途突变,待离开陶家后,她也能舒舒服服的找个中意人过一辈子。

林云芝如此想往,也不觉着冷风刺骨了,她弯着眼笑道:“家兴可是有心上人了?真要动心,也好让我与娘替你谋划谋划。”

“她与旁的姑娘不同”陶家兴摇头,在月色照不见的角落偷偷打量林云芝:“她是个.....寡妇,虽如此她却未妄自菲薄,品行端正,并非水性杨花之辈,年纪只痴长我一二.......”

后头的话,林云芝糊涂的脑子已经容不得思量,实在是“寡妇”二字太过震撼,她想过老四会倾心书香世家的贵女、花容月貌的商贾之女,亦或者寻常温婉可人的农家子,独独没想到他会喜欢寡妇。

《权谋》里赘述男主孤寡无妻,虽在庙堂拨弄风云,但直至终老都是孑然一身,林云芝想大体是原身造成的,如此恶妇,果真令人毛骨悚然,他不愿自己后院也如此,索性终身不娶,满京城新贵勋爵无不兴叹,没能同权臣尽翁婿之谊。

这一辈子,原主没等兴风作浪就被自己李代桃僵,按理老四功成名就之后,再娶一房娇妻,儿孙膝下承欢,好不美哉,眼下娇妻有望,只是出处却有些始料未及。

黄氏若知道自己心肝心仪一门寡妇,只怕当场得厥过去。

林云芝劝了两句,见他铁板钉钉的不容置喙,也不敢做棒打鸳鸯的恶人,只挑几句嘱咐说:“天下的缘分从没个准头,姻缘树定好的前世今生,你既动了心,嫂子自当愿为你做主,只是老四你也得为娘想想,她早盼着你功成名就,如今到要紧的时候,你真若有心,暂且先放放”

“自然”陶家兴长睫浓密,垂首时在眼底下落了层阴影,不大明朗的月色下,林云芝没能看不出里头的暗潮汹涌,

他嘴笨道:“我与大嫂说起,是想往后娘知晓,您能帮我劝慰,更要紧的是能替我做主”

做主是好悬,但帮衬扶一把黄氏倒是不难,林云芝如实想:“我尽人事”

至于天命,那就不是她能干预的了。

陶家兴状似松了口气,又愁上眉梢:“但听二嫂嫂说,娘紧着为你筹备婚事,不晓得嫂子可是有了意中人?”

“未曾”林云芝以为他怕自己出嫁,帮不上他,想着自己透个底,没准他能帮自己应黄氏几回:“中意的心上人,哪能说有便有,我既朝你承诺,在娘点头同意你的婚事前,我会留在陶家,替你打眼障”

反正下家无望,在哪都一样。

陶家兴皱眉:“如此会不会太委屈大嫂”

林云芝乐见其成的摇头:“不会”

兴是有她的承诺在,陶家兴紧张一夜的脸,霍地有春风拂过,林云芝不由得猜测,他这回怕是真上心了,心下不由得好奇能叫他瞧中的寡妇--该是何等容色,不肖倾国倾城,定有出彩之处。

“回头若我再觅得好字帖,定再送来与大嫂”

自己随口一言,他却上道,打蛇上棍,连贿赂都准备好了。

林云芝哪还有不帮之理,只是不知为何有些发酸,第一回 的生辰礼会不会也是为的如今做铺垫,如此掺杂心思不纯,有些对不住前头流的感动。

与之相反,陶家兴好似吃了定心丸,连日来的担忧噩梦,夜里一扫而去--虽没敢光明正大袒露喜欢,但至少拐弯抹角的把喜欢宣出于口,就算来日林氏查明真相,他也能清清楚楚告诉她,那寡妇不是旁人,正是她。

***

次日,他回学府,留下林云芝自己怀揣心事,每回见着黄氏就跟老鼠见了猫,唯恐在她面前露了马脚,日子一长,黄氏就察觉出不对劲儿,喊了老大媳妇问话,叫自己支支吾吾糊弄过去。

黄氏横眉冷目,吊梢眉逞凶狠厉:“你少给我打马虎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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