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相思之苦,让凉烟放下手中茶盏,正欲说话,却是有人抢先。
“我会写信,想念阿桑虽苦,但我相信,只是暂时。”
回头,宴星渊站在蔷薇花架旁,长身而立,面上的笑意将孤冷冲散,声音轻而坚定。
想到那沓收起来的信笺,凉烟也没去反驳,下意识笑起来。
冬亦眼睛滴溜溜转,看看宴星渊又看看自家小姐,捂嘴轻笑,悄悄退出院子。
“二哥怎会来?”
“去拜见了凉大将军,自然也要来看看阿桑。”
宴星渊行过来,坐至对面,见凉烟饮茶,探手摸了下桌上茶壶:“已经凉了,我去拿个炉子。”
“不打紧,天还有丝热意,且这种事,怎能劳烦二哥来做。”凉烟回头准备叫冬亦,却发现那丫头不见了。
宴星渊已起身行进屋,很快寻了个小炉拿出来。
“女子大多体寒,还是需得注意些。”
凉烟稀奇地望着开始烧炭煮茶的宴星渊:“我以为二哥对姑娘家的事一概不知。”
“不知是不知,但长了嘴的,总能多问问。”
凉烟看着认真煮茶的宴星渊,想起还在训练营时,下雪那晚,他给她的那个手炉。
随军路途遥远,临走时会将诸多物品送给营里的兄弟,她那时便送给了方安。但不知怎的,在方安高兴地拿起那个手炉时,她抢了过来,且还装进行囊,千里迢迢带回京都。
热茶放到跟前,热气缭绕蒸腾,凉烟从思绪里回神,透过热气去看对面的宴星渊,时光似倏地疯狂倒退,她又看到了那个始终冷傲如寒玉冰山,不管她如何努力追赶,如何在他面前拼命挥动双手,也得不到一眼注视的宴星渊。
真正的恍如隔世,她已很久没想起上一世的宴星渊了,在如今二哥二哥叫着的相熟里,曾经用三年时间,一点一滴拼凑出的那个影像,彻底被淡化。
她以为她已经不在意,却没想到回忆说来就来,想起还有几分酸楚。
上一世,宴星渊每年都会来将军府见父亲,她只能揣着小心蹲着守着,巴巴追过去,满心渴求。
现今,她只坐在自己院里,他便会寻过来。
“阿桑?”
热茶的雾气消散,凉烟目光聚焦,宴星渊正蹲身在她跟前,细瞧着她,“阿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凉烟眼睛发酸,轻闭目了片刻。
宴星渊见她不说话,顾不得礼数,伸手扶住凉烟双臂:“头疼?还是……还是肚子疼?我问过府里年岁大的妇人,她说许多姑娘每月葵水时会腹痛,大枣和姜熬汤能稍好些,我去端蛊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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