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有心了,多谢。”
见凉烟戴上,宴星渊嘴角噙了笑意,眉目舒朗开:“阿桑要同我说的要事,可是有关臧肇国得‘鬼百合’?”
凉烟轻抿唇,望着宴星渊,他的眸子生得很好看,如同盛着星河,又如盛着满春旖旎光景。原清冷如仙,是不染凡俗的画卷,在对上她时,却总带着清浅温柔,有了几分人气。
她一时不忍开口去提。
见凉烟不说话,宴星渊似知她所想:“怕提起杀害我全府上下的凶手,我会难受?”
方才浸在他眸子里,一时竟失了智,凉烟失笑,二哥能忍耐多年,又怎会是脆弱之人:“二哥,我记得你说过,臧肇国偷渡者,是垣帝派来灭门,外加掩盖一切的一把刀。所以垣帝是你真正的仇人,而他同臧肇国之间,必有牵连。‘鬼百合’会不会,也是垣帝从藏肇国得来的,而乌靳勒尔背后的人,正是垣帝?”
自她有了这个猜想之后,这些日子是愈想愈多,有时还会彻夜难眠。仅凭垣帝曾将藏肇国当成刀来使用,便做如此大胆猜想,实在不妥。
毕竟那是垣帝,一朝君主,她敢生出这种怀疑,实在是大不敬。更何况凉家乃忠君世家,她更不应如此去想。
内心的煎熬让她盼着宴星渊回来,唯一能倾吐也能帮上她的,便是他了。
宴星渊目光柔和,抚平凉烟微蹙的眉心:“收到回信时,我便有了同桑儿一样的想法,司靳想必已有段日子没传讯息了吧?”
凉烟在听到一样的想法时,心头一沉,连二哥也这般说,那十有八九并非她胡猜乱想,只是为何要将话题一转,突然扯上司靳,莫不是还在吃醋?
“嗯,两个月前他尚且来过一次,但之后便断了联系,兴许,他是想开了,也算是好事。”
司靳虽离得远,但时常递消息过来,从嘉盛皇朝回来后的近一年时间里,还时不时来一次他所谓的惊喜,突然就出现在她屋子里,每次凉烟都不会给半分好脸,那样尊贵傲气的一个人,久而久之受挫下放弃,去寻更多的美人,也在情理之中。
宴星渊却摇头:“阿桑,司靳这两个月正是焦头烂额之际,自然无法给你传讯。”
凉烟惊诧:“他怎么了?”想到皇室那些一直想铲除他的人,心头一凛,“莫不是出事了?”
“嘉盛皇朝多座城池爆发瘟疫,而他们王上的身体每况愈下,迟迟未立的储君,如今立了,不是别人,正是司靳。所以他现在焦心的不仅是瘟疫之事,还有来自其他皇子对储君册封的不满,如今能不能保住位子,全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凉烟被这一连串消息震到半晌才说出话来:“爆发瘟疫?那个镇子不是早就清理干净了吗?而且司靳怎会被立为储君?”
这是她万万想不到的,从源伯所说来看,司靳的母亲应是被利用的,皇室那帮人待司靳没有分毫温情才对。
莫不是他父皇身子骨不好,回顾一生有了愧疚,起了补偿之意?
但随即她又想到一点,司靳的母亲过世之后,后位一直空置多年,后宫那么多嫔妃贵人,却再没抬过哪个新后,故而司靳才会被那些人视为眼中钉,想要除之后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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